流浪狗们一见到来人,顿时发出阵阵咆哮呜咽,情绪激动。
“这帮畜生的味道真难闻。”冰冷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他语气冷漠,厌恶的皱着眉,盯着铁笼里的流浪狗仿佛像看待一具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畜生不都这样吗?否则怎麽能叫畜生呢?”平日里看着胖乎乎个子不高的救助中心负责人此刻在灯光下,脸泛油光,笑眯眯的眼缝里流露出的全是冷光,他擡起右手,一脚踹在了其中一只叫的最凶的流浪狗笼上,嘴角浮起一丝冷意道:“我昨天不小心被这畜生咬了,今天就它吧。”
乱糟糟的毛发,毫无光泽,笼子里的流浪狗龇着牙,眼底全是警惕和疯狂,见两个男人危险地看上自己,流浪狗疯狂乱叫。
男人冷冰冰的视线打量流浪狗片刻,忽然舌尖舔了一下薄唇,他低笑一声:“挺好的,就它吧。”
“说起来,前两天让你帮我找的猫……”
“……挺好用的。”他擡手将额前刘海抓向脑後,露出冷白的光洁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只流浪狗,从门後取下了一只手套。
灰扑扑的墙上,挂着一排铁钳,他随意拎起其中一把。
钳子很长,很粗,前端带着圆形锁扣,直接探进笼子,夹住了那只流浪狗的脖子,原本还张牙舞爪咆哮的流浪狗,瞬间哀嚎连连。面对流浪狗凄厉的哀嚎声,男人无动于衷,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眼眸里却是漫不经心的凉,他手腕随意一翻,钳子就像刑具般绞紧,勒的流浪狗仰着头,硬生生被拖出铁笼。
大狗前爪抠钳,後爪在铁笼内不停抓挠,疯狂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男人笑眯眯单手将钳子擡起,流浪狗被迫双腿悬空,呜咽声变成了窒息的嗬嗬声,房间内四周其他流浪狗们纷纷瞪大眼睛盯着这边,有些胆小的流浪狗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男人馀光瞥见其他流浪狗的神情,嗤笑一声,接过胖子递来的榔头,小臂肌肉微微隆起,榔头划破空气,如毒蛇吐信——
一下,两下,三下……
骨骼碎裂,鲜血溅射,脑浆从鼻孔里流出,破碎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原本龇牙咧嘴反抗的流浪狗顷刻毙命,身体随着铁钳松开软软滑落。
男人拿起旁边手术刀,沿着头骨皮毛一刀刀往下,残忍至极……
房间内原本叫嚷的流浪狗们,不知何时早已停下,粪便尿液顺着铁笼淅淅沥沥流淌而出,一只只流浪狗们只剩下眼底的惊惧与恐慌。
“还是直接当面杀鸡儆猴,才能让这群畜生安静下来。”胖子笑嘻嘻,拎起刚切下来的狗肉丢进笼子。
但笼子里的流浪狗们,全都害怕的往後缩,角落里的流浪狗夹紧尾巴,浓郁的同伴血腥味让它们兵荒马乱。
“啧!”
胖子不满的踢了最靠近的一个铁笼:“这房里的畜生还是饿的少了,还需要再多调教一段时间。”
“这次再饿三天吧。”男人掀了掀眼皮。
“行了,先将这些肉拎去给1号犬舍,别饿着那些调教好的宝贝。”叶轻舟斜睨了胖子一眼:“这些没调教好的畜生,今晚再弄几只剥皮。”
他眯了眯眼,既然这群畜生不服管教,那就只能成为其他畜生的口粮了。
一小时後,地上几具被拆分的狗尸。
男人慢条斯理摘下手套,金丝边眼镜後方眸光冷漠,右手指缝粘黏的碎肉血渍让他不满的啧了一声,月光从窗户往里照,血迹斑斑。
胖子站在旁边收拾工具,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在这满是血污的房间里显得有点诡异。
“可惜了,原本那记者看上去挺健康的,工作也不错……”男人站在水龙头旁,清理手上血污,鲜血顺着清水往下流淌。
他一点一点,仔细清理着指尖,忽然叹了口气:“你说她为什麽要骗我?如果她没骗我,我现在应该结婚了吧?说不定已经有继承人,也不需要再找其他人了……只怪那几个家夥一个个太不争气了,总那麽冲动。”
胖子掀了掀眼皮,手上动作没停,他直接将被分拆的狗肉丢进铁盆,拿水枪冲洗地面道:“你要求太严了,乙肝那种病完全能等孩子出生後母婴阻断。”
“想再找一个工作忙碌,经常不着家,高智商身体健康的漂亮女人,很难的,你这都第二个了。”
“这次将那女记者换成警察,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胖子表情十分复杂,最後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手上动作微微一顿,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他感觉对方这次搞不好要翻车。
“怕什麽,这不是更刺激吗?”男人似笑非笑叼了根烟,打火机的火光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连那个家夥都感找警察,我有什麽不敢的?”
“……高中三年,那家夥竟然说不认识我,怎麽想都有点生气呢。”
“就拿这件事和他打个招呼吧。”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压抑的疯狂,比起未婚妻也好,女记者警察也罢,他对那家夥的态度明显更加执着。
胖子掀了掀眼皮,看了两眼陷入疯狂的同伴,耸耸肩,继续清理地面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