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降下车窗,扒拉着车门,对他吼:“讨厌你们这些卷王!”
“你也很卷。”许言从车头绕到驾驶位,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学习丶实习丶谈恋爱,你还不卷?”
“谈恋爱不算。”方棠撅了下嘴:“程伟民教授你认识吗?我们这次就是采访他。”
许言想了想:“认识,我大一的时候辅导员请他来开过讲座,我记得他就住在学校家属院。”
方棠来了兴致,手握拳凑到他嘴边:“采访一下,这位教授严肃还是和蔼,好不好说话?”
“好说话,脾气好,口音有些重,但是英语很好。”许言抽空看了她一眼,捏起一缕她垂在肩头细软的发丝:“想好没有,假期去哪玩儿?”
谈到这个话题,方棠有点心虚,立即坐正身子,看着前面的车流:“还没想好呢,前几天我妈妈还跟我打电话,说我爸爸想我了,抱着我小时候的艺术照看的掉眼泪,可能回家也说不准。”
许言表示赞同:“回去看看也好,出国了就没办法回来这麽频繁了。”
方棠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没接着说下去。
其实根本没什麽回家,陈耀先和方继红俩人都跑云南旅游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假期真正要做的——是出差。
前两天李不烦开会时候说,老刘接了个天行的还未上线的新游戏测评,假期要去沪城出差拍素材。
原本去的只有老刘和李不烦两个人,方棠主动报名想去看看。
方棠发誓,在这件事上她不想瞒着许言。
但是鸽了约会跑去出差,这八个字足够她被钉在十字架上晒八百年。
所以这件事绝不能让许言知道。
吃完晚饭方棠去书房搜了些程伟民的资料,许言书房里还有一本老教授的书,她看了几页,跟天书差不多。
她继续把重点转回网上的一些采访和报道,学习别人提问题的角度丶学习他们的拍摄思路。
看了能有十几分钟,许言打完电话走了进来,走到她身後。
原本是站着,方棠没来得及转头看他,许言从身後掐住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他蓦然俯身,下一秒,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便探了过来,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从後方圈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而另一只手从一侧擡起,将她的眼睛牢牢捂住。
霎那间陷入黑暗,方棠心尖一颤。
旋即,颈侧结实的手臂缓缓收紧,方棠下意识擡手拍了他小臂一下。
“别闹。”
回应她的不是放松,而是变本加厉的侵略。
许言非但没松手,反而就着她偏头的姿势,温热的唇瓣带着强势的占有欲,轻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廓。
然後,猝不及防地,用牙尖不轻不重地叼住了那小巧柔软的耳垂。
“唔……”
很轻的刺痛感,痒的成分更多一些。
光咬还不够,他并不满足于此,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衔紧那点脆弱的软肉,仿佛那是他势在必得的战利品。
紧接着,湿热的舌尖抵了上来,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恶意和强烈的挑逗,开始在那被禁锢的方寸之地,不紧不慢地丶一圈又一圈地,反复舔舐丶研磨丶勾缠。
暗示意味太明显。
在耳边愈发清晰的粘腻水声里,方棠呼吸一点一点加重,变得紊乱,身子抖得拿不住鼠标。
屏幕上乱跳的光标和她的心如出一辙。
“别在这儿。”她勉强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恳求和难以言喻的慌乱。
没人回答她。
後脑覆上一只宽厚的手掌,按住她。
胸口抵住书桌边缘的坚硬木料,後颈那一小块儿细嫩皮肉被叼住。
方棠觉得自己成了被他抓在手心里的猫。
仿佛终于欣赏够了猎物在绝对掌控下的战栗与迷乱,那作乱的元凶终于舍得开口。
“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