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满脸担忧,泪眼汪汪。
宋南鸢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春荷,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好,我先送您回屋。”
一切准备妥当后,春荷如往常那般去服侍宋南鸢沐浴,先给她宽衣。
宋南鸢刚想开口,却还是晚了一步。
“啊!”
春荷尖叫一声,退后半步,瞪着宋南鸢的身体。
“小、小姐,你身上……”
宋南鸢蹙眉轻叱:
“你再大声点,把府里的人都招过来,你我的主仆缘分也就到头了!”
“奴婢就是心疼您。”
春荷抿了抿唇说,慌忙上去继续为她宽衣,“世子平日看着儒雅老实,怎么这么……只希望他将来别辜负您,早日向夫人提亲。”
“你先出去吧。”
宋南鸢没有多做解释,赤足踩进浴桶里,闭上了眼睛。
春荷是她从家带来的丫鬟,从小同她一起长大,她倒不担心这丫头出去乱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闭上眼,脑中又浮现出汤池的疯狂画面,男人低语调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宋南鸢脸颊发烫,深吸一口气,一头沉进水里,清走脑中的杂念。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她从未想过的。
虽不知沈聿珩为何还要与她纠缠,但此人位高权重又喜怒无常,前路恐怕是福少祸多,她要尽快抽身才是。
……
几日后,宋南鸢正在房中翻书查阅资料,时不时写写画画。
天气渐热,屋里闷得慌,春荷在一旁给宋南鸢扇扇子。
“小姐,你在做什么呀,感觉好复杂啊。”
春荷识字,但宋南鸢写的太复杂,她根本看不懂。
宋南鸢视线未从书上离开,低声说:
“国公府已经不能久留,我在为离开国公府做准备,再不走,我和妹妹都会死在这里的。”
本来寄希望于沈元川,但没成想认错人,被迫受制于沈聿珩,还失去了贞洁,无论如何,国公府都绝不能待了。
她得离开这里。
那日后沈聿珩一直没出现在国公府,林玉容操持他的婚事焦头烂额,偏偏一直找不着人,因此顾不上来找她麻烦。
她正好抓紧准备离开之事。
春荷一脸不可置信,正要再问为何,就听见门外的夏冰禀报。
“姑娘,有人找。”
宋南鸢蹙眉,吩咐春荷将东西收拾好后便往外走。
院外站着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着黑色锦服,腰上挂着绣春刀。
那人抱拳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