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从此以后,你只是宋南鸢,是本王的王妃,再无任何枷锁。”
两人举杯,对饮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翌日,新帝下旨,以“勾结逆党、谋害亲王正妃”等重罪,严惩李家。
永宁侯爵位被夺,家产抄没,一干主犯下狱候斩。
消息传入慈宁宫,太皇太后闻讯,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彻底一病不起。
……
诏狱。
李书瑶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枯草堆上,昔日华丽的宫装早已破烂不堪,沾满污秽。
她的头发蓬乱如鬼,脸上涕泪与污垢交错,哪里还有半分永宁侯府嫡女的矜贵。
她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尖声大笑,时而又发出恶毒的咒骂。
“宋南鸢!你个贱人!商户贱胚!你不得好死!”
“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害了李家!”
“你以为你赢了吗?哈哈哈!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和你将来的孽种,都会不得好死!你们都会下地狱!哈哈……”
凄厉恶毒的诅咒声在死寂的牢狱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看守的狱卒听得皱眉,却也不敢过多干涉,只是摇头叹息这昔日贵女的疯癫。
然而,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
……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宋南鸢在用早膳时,忽觉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泛上心头,对着那碗平日最爱的碧粳米粥干呕起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小姐!”春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
夏冰眼神一凝,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王妃,容奴婢为您请脉。”
宋南鸢缓过一口气,心中隐隐有所预感,点了点头,伸出手腕。
夏冰指尖搭上脉搏,凝神细诊片刻,只见她眉头先是微蹙,随即缓缓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紧接着又变得无比郑重。
她反复确认了数次,终于收回手,退后一步,恭谨却又难掩喜悦地福身行礼: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妃这是……喜脉!依脉象看,已有一月有余!”
话音刚落,屋内瞬间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喜悦!
“真的吗?小姐!您有孕了!”
春荷第一个跳起来,喜极而泣,差点打翻旁边的茶盏。
宋南鸢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