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卖花的婆婆在吗?”
静悠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扬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装出的怯生生。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后,角落里的破败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
出现的却不是那日的农妇,而是两个戴着帷帽、身形却让静悠觉得有些眼熟的女人。
其中一人掀开帽纱,露出沈元姝那张因长期躲藏而显得尖刻憔悴的脸,她眼中闪烁着恶毒和贪婪的光芒:
“宋静悠,你果然来了!看来那花你很满意?”
另一个女人也掀开帽纱,正是齐姨娘,她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少跟她废话!抓住了她,还怕宋南鸢那个贱人不就范?”
诅咒
齐姨娘话音未落,静悠却猛地后退一步,脸上惧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敢和决绝,她大声道:
“就是她们!齐姨娘!沈元姝!”
刹那间,破旧的院墙上、屋顶上、甚至荒草丛中,猛地现出无数道黑色的身影。
锦衣卫如同神兵天降,手中的绣春刀在秋日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瞬间将齐姨娘和沈元姝团团围住,弩箭上弦的声音清晰可闻。
常安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冷声道:“拿下!”
齐姨娘和沈元姝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可欺的宋静悠,竟然敢做饵,而她们竟然真的落入了天罗地网!
“你们……你们敢!”
齐姨娘色厉内荏地尖叫,还想挣扎,却被锦衣卫毫不留情地反剪双手,押跪在地。
沈元姝更是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静悠看着她们狼狈的模样,虽然心脏还在狂跳,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量充满了全身。
她指着她们,声音清晰而坚定:“就是她们!用毒花害我姐姐!人赃并获!”
此事证据确凿,齐姨娘和沈元姝谋害亲王正妃及其子嗣,罪无可赦。
经三司会审,判流放极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归京。
经此一事,静悠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眼神中褪去了最后的稚嫩,多了几分坚毅和沉稳。
宋南鸢拉着妹妹的手,心中感慨万千,既心疼又无比骄傲:
“我们的静悠,真的长大了。”
游街时,经过王府门前长长的街道,沈元姝忽然抬起头,死死盯着王府高耸的朱门,眼中迸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用尽全身力气尖声嘶吼:
“宋南鸢!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生孩子那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诅咒你!诅咒你一尸两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