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又继续说着让她更难为情的话:“如果还觉得难受的话,今天就请假吧,等我打个电话给你们级……”
凌微雨听他这意思,是准备打电话给她的级主任,替她请假,急得她慌忙掀开被子来:“不要打,我不用请假!”
不久前,他才刚帮她请过一次假,现在又要请,那怎麽行。她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就频繁地请假,影响太不好了。
上次是因为要去登记结婚证,这个理由请假还说得过去,而这次再请假,他以什麽理由?
说她起不来床?
或者撒谎胡编个借口?
肯定都不可以!
凌微雨想想都觉得害臊。
程祥道捏了捏她羞红的脸蛋,笑问道:“真不用我替你请假?”
“真不用。”
“不要逞强,不舒服就说。”
“真的还好啦。是不是很晚了?我得起床准备去学校了。”
“别急,够时间。那你先去洗漱,我去看看谢阿姨早餐做好了没有。”
“做饭的阿姨这麽早就来了?”
“对,一大早就来了。”
凌微雨从床上坐起来後,想起那个“白马王子”玩偶昨晚被踢到了床下,还没捡起来呢。
她看了眼木地板,想去捡,却没发现玩偶。她又在床上找了找,也没找到。
正要离开的程祥道见她在找东西,便问:“在找什麽?”
凌微雨问:“我的白马王子呢?”
白马王子?
程祥道挑眉:“什麽白马王子?”
哦,这样问好像有点怪怪的。
凌微雨挠头:“就是昨晚掉落在地上的公仔。”
“我捡起来了。”
“床上没看到有。”
“被我丢进衣柜里了。”
丢?丢进衣柜里?为什麽要丢进衣柜里?
凌微雨纳闷极了!
她擡头看他那表情,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她想起那次他去花城帮她搬东西,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玩偶时,好像也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奇怪了,他干嘛老是跟她的玩偶过不去?是不是嫌弃她幼稚?
之前她还在想,到时她嫁到他家,去他家住,她还带不带这玩偶过去,因为她每晚睡觉都已经习惯抱着玩偶睡了,如果不带,那她抱什麽?难道要抱他?
现在,他把她的玩偶丢进了衣柜里,那她今晚睡觉抱什麽?
此时,“抱他”的念头又闪现出来,再次産生一阵奇妙的悸动。
与此同时,程祥道在床沿坐了下来,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以後晚上睡觉,你可以抱着我。”
凌微雨没想到他会说得这麽直白。
她怎麽突然觉得这个大男人是在跟她的玩偶争风吃醋,不让她抱她的玩偶,而是让她抱他。
看来,他才是真的幼稚,连玩偶都不让她抱,连玩偶都要吃醋。
凌微雨觉得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她拍掉他的手,说道:“我要去洗漱了。”说完,便急急下床。
脚一踩到地上,她这才感觉到双腿酸软得很,身子像要散架了似的,但她还是忍着不适走向洗手间。
程祥道见她走路有点别扭,就知道她还有点不舒服,便走过去说要抱她去洗手间。
一听他说要抱她去洗手间,凌微雨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她自己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