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外界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
身体的灼烧感开始一点点退潮。
“明天早上可能会头晕头痛,还可能伴有恶心乏力,这些都是正常现象,说明药物正在调节神经系统。”
陈韵一边收拾注射器和药瓶,装进专用收纳盒,一边低声叮嘱。
“好好休息两天,饮食清淡些,尽量别熬夜,能缓过来。”
她说着,眼角无意间瞥到盛霆舟脖子左侧一道淡淡的红痕,像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你跟这位小姐……关系很近?”
这话并非出于好奇,而是震惊。
她在盛家服务多年,见过无数权贵往来,也了解这位盛家大少爷向来孤傲冷漠,极少在人前流露情绪。
更别说亲自守在一个女人身边,甚至为她整理衣被、喂水喂药。
这样的反常,让她不得不生出疑问。
盛霆舟没回答她的问题,神色依旧冷淡。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这件事,别往外说。”
“明白。”
陈韵立刻低头应道,拎起药箱快步走向门口。
她知道分寸,不该问的不问,不该传的不传。
关门之前,她最后看了眼床上昏昏欲睡的女孩,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恢复了寂静。
盛霆舟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
他端着杯子走回床边,弯腰轻声问:“渴了吗?”
“嗯……”
宋芷薇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他扶她慢慢坐起来,一手环住她的肩背,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另一只手则稳稳托着水杯,缓缓将杯口递到她唇边。
见她喝了几口,才稍微收回杯子,同时低声问:“今晚,跟谁在一起的?”
“乔以晴和淮之哥。”
她没有隐瞒,也没有力气撒谎。
她清楚,以他的手段,查到这些根本不需要费太多功夫。
与其遮掩,不如坦白。
“淮之?”
盛霆舟微微一怔,眉梢轻轻一挑。
这个名字让他心底莫名一紧。
那人表面随和散漫,实则原则极强。
尤其对毒品、黑市交易这类东西避之不及,绝不可能主动参与其中。
“对了。”
宋芷薇忽然想起什么,声音里带上几分焦急。
“淮之哥还在包间洗手间里,药效作时晕倒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找他,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