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视,虞少羽反倒不恼,冷笑道:“十分钟。”
说完,扭头走远。
察觉到背後传来脚步声,顾一没有回头,开口:“好久不见。”
陆衍的指腹拂过顾一有些下陷的双颊,说:“你瘦了。”
面前人的头发比印象中的短了不少,手指变粗糙了,他的模样依旧是那样没有变,只是五官更立体,眼神更坚毅了。
“抱歉,之前骗了你。”顾一垂眸,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睛。
“我和你,都有难处。”
“你看,我还活着。”
“嗯。”
顾一拉着他的外套,仰头,与他短暂地交换了一个吻,那一瞬间她感受到陆衍的嘴唇有轻微的颤抖。
“下次见面是什麽时候?”顾一握住他冰冷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出现了水泡。
陆衍俯身,不由分说地堵住顾一的嘴唇,顾一掐住他的腰表示抗议,被陆衍捉住,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陆衍终于肯松开时,顾一脸颊泛着异样的红,她别过眼,嘴唇被亲得发麻。
“喂喂喂!”虞少羽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走过来,把陆衍无视掉,推着顾一往病房边走边说:“禁止随地大小亲!”
回到病房,顾一拉起被子把自己罩住,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
虞少羽憋着笑,拍拍她,说:“有什麽好尴尬的,不就是亲个小嘴被我看见了嘛。”
“闭嘴!”
“话说。。。。。。”虞少羽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说:“你现在能拿得起枪吗?”
顾一掀开被子,坐起来,无奈道:“说得我好像半身不遂,瘫痪在床一样。”
虞少羽笑得有些勉强,她忘不了当时顾一推进去抢救时,突发心脏跳停医生让做心理准备。
IAC联盟
宴会结束,任千流有些麻木,一场接着一场的交际让她心力交瘁,擡眸看见祁筝站在玛莎拉蒂旁,温文尔雅地对她笑。
“我来接你了,未婚妻。”
“请不要这麽叫我,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你希望我怎麽称呼你什麽?”
“第一次见面怎麽称呼,以後就怎麽称呼。”任千流走下楼梯站在他身侧。
车厢里一片沉默,任千流贴着车窗一侧,像躲瘟疫一样躲祁筝。
“任小姐,你就这麽讨厌我吗?”
任千流冷笑,不答反问:“窃听丶跟踪,有哪一样是我喜欢的?”
祁筝冷静自持,就连真心话也是带着礼貌的疏离:“我只是希望我能一直在你身边。”
“我只不过是你逃离计划里的一枚棋子罢了。”受到委屈,任千流不会大吵大闹,因为没用:“我知道你想干什麽,我不会妨碍你。”
汽车刹停在道路的一旁,祁筝闭了闭眼,转过头看她,强撑着说:“千流,我没有利用你。”
“祁筝。”
就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脏瞬间揪紧,而後祁筝听见她极其冷静地说:“IAC联盟军人的婚姻有政策的保护,四年後我们的婚约将不复存在。”
“撒谎,因为你也在利用我。”
祁筝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慢慢靠近,那双瞳孔像盛着整片海洋,平静又神秘。
“如果是别人,这只手现在恐怕已经脱臼了。”
“既然知道,还不松开。”
“我不想松。”
小时候母亲指着照片上的女孩说是自己未来的妻子,祁筝觉得指腹为婚这种事很扯,包办婚姻狗都不结,长大後在两人父亲的安排下,两人见了一面。
那话又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