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鬼,要真细究,还有一具尸体,一尸两命的那种。”赵听淮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过还未回神的祝平安。
“倚红楼的小厮擡着一具女尸去後面埋了,我们本想着查看一番,遇上了徐郎君,被拦了下来。”
他想了想,後知後觉的看向江南晨,“你不是在里面跟着徐郎君吗?”
怎麽还让人出来了?
江南晨瘪了嘴,没好气道:“他跟着那个花魁进屋子了,我还能跟着进去不成?”
“听墙角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赵听淮追问
“大哥,倚红楼人多眼杂的,我能正大光明的挂人家门口听吗?”江南晨更气了,“我就在他隔壁的屋子,谁知道它隔音这麽好!”
他没说的是,青青姑娘一弹曲,管他什麽声音,都给盖过去了。
这是真没法子了,他又不是什麽神通广大的人。
“算了。”赵听淮卸了力,一手捂着头靠在车壁上,轻声说道:“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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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南山堂内,三人围炉而坐,茶香四溢。
赵听淮简单的将他与祝平安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便见江南晨惊愕的站了起来。
祝平安咬着牙一把把他拉下来,压着嗓子瞪目而视,“你这麽大声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这个时候,她阿爹阿娘还有杳娘与甘草可是都睡了。
“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江南晨讪笑两声,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还挺奇怪,我在倚红楼听到他们说最近新人来的特别多,而且那个老鸨也不阻止那些姑娘们怀孕,甚至还保胎,只是一旦怀孕,那些姑娘要不被送走,要不就是。。。。。。你们看到的。”
因着祝平安在这里,他没敢说“妓女”一词,小女郎还是耳朵清净些的好。
祝平安奇了怪了,“你都知道,怎麽听到怀孕还这麽惊讶?”
这人都惊到起飞了,装的还怪逼真的。
“这不是。。。。。。配合你一下嘛。”
祝平安无语,撇过头不看他。
什麽配合?她有让他配合吗?
“好了,不闹了。”赵听淮语气淡然,骨节分明的手提起炉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
“眼下重要的是,徐郎君到底是为谁做事,这些怀孕的姑娘又是怎麽回事,与命案有什麽牵扯。”
赵听淮将问题一一抛出,却见对面两人如出一辙的手撑脑袋一脸迷茫,微微挑眉。
“如果不知,便可不管,但既已知晓,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江南晨道:“你是大夫,不是刑官啊!”
干嘛多管闲事,给自己找麻烦。
话音刚落,脚掌忽地传来钻心的痛觉,他哀嚎一声,看向罪魁祸首。
只见祝平安微微擡头,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脆生生地说道:“赵听淮说得对,既然遇到了,便不能袖手旁观!”
得!少数服从多数。
江南晨叹了口气,“我明日便登门拜访徐府,去见徐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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