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点,再近一点。
温热熟悉的触感传来,燕桓头皮发麻,下一瞬赫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他居然主动亲了封无离!
燕桓一瞬慌张的想起身,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又是一热。
滚烫的呼吸迎了上来,脑海中的早已绷紧的弦直直断开,燕桓反客为主追逐着呼吸,撬开牙关,攻城略池。
幽香从鼻间绕到唇舌间,炽热而缠绵。
察觉到封无离呼吸急促,燕桓适时放低速度,吻得温柔似水,不疾不徐地交换着呼吸。
两人鼻间互相抵着,摩挲着肌肤纹理。
半晌,燕桓退出眷恋的城池,胸膛不止地起伏。望着封无离的眼神带着势不可挡的欲,可他仍是没动,深吸一口气後双眼猛地闭上,手指掐进掌心,青筋暴起,兀自对抗着放纵的兽性。
“你不想双修吗?”一片旖旎中,清冷的女声响起。燕桓心跳得快要从胸腔之中震开,喉间滚动,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封无离的眼,沙哑着问:“你愿意吗?”
他不愿意再趁人之危。
瓷白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带着某种暗示。
燕桓却如同雕塑般,兀自闭着眼,平复着汹涌的情绪。
封无离眼中闪过晦暗,见他仍是不动,固执得偏要等到她的回答,好似谁先主动谁便输了,无声的宣告着两人的较量。
她轻轻叹息一声:“愿意。”
话刚落,燕桓睁开眼定睛望着她,然後俯身低头啄吻。
同燕桓平日里一点就炸的脾气不同,他的吻显得有几分细水长流。先是轻轻的碰了几下,见没有挣扎,像是得到首肯般长驱直入,两厢温热缠绵。
封无离很喜欢这样的吻,热烈且珍重。
唇间呼吸被掠夺,她并未反抗,甚至迎合着,环住燕桓的脖颈,二人位置瞬间颠倒。
燕桓吻得越深越投入,指尖微颤颇有些三过而不入门的架势,耳畔传来轻轻的一声笑,燕桓顿时有些羞恼:“不准笑。”
他虽活了挺久,看似风流不羁,实则对情事一知半解。
封无离带着他的手一步步动作,衣衫半解。燕桓手心似电烫的厉害,指下陌生的润意直让他发烫。
微微一用力,眼前人断断续续顺着吻溢出几道呻吟。
许是狐狸精的天赋,燕桓一段时间後无师自通,顺着声音一点点摸索着,直到手心黏腻,溪水潺潺。
皎皎月色下,重重红帐暖。
怀里的人目光潮湿,带着从不可见的迷离,羽睫直颤,与他终于完全融合,燕桓不由地喟叹一声。
素长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另一只手与他紧紧相扣,被这样全身心的信任,燕桓只觉身下的火越烧越旺,呈燎原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春风吹来,吹灭了火势。
几息後,火势又起。
帐内黏腻之声与喘息交织,不知多久方才完全停下。
次日,封无离迷蒙地睁开眼,一张艳丽的脸赫然显在眼中。
夜晚的记忆回笼,耳尖止不住的红透了。饶是封无离,那只素日冷情的脸也挂上薄红。
她微微起身,见燕桓仍在睡中不欲打扰。可刚一动,原本箍在腰间的手猛然发力。
燕桓还未清醒,察觉身旁之人的离开染上几分慌张,“你要去哪?”
“昨日魔气大盛,今日定有魔族来访。”封无离柔声,可燕桓却是丝毫不领情:“不许去!”
哪有双修第二日就这麽急着离去的,莫不是想躲他?
他有些气急,“你……你得对我负责。”
“既然我们双修了,那我们便是道侣了。”他越说越镇定,说道最後命令道:“不许去,给我留下来。我们好好讲清楚。”
“好好好。”封无离没办法,还是顺着燕桓:“既如此,不如先将衣赏穿好。”
这般……实在是有碍观瞻。
闻言,燕桓见她同意放松了力气,转而又亲亲密密地贴了上来,“我为你穿。”
封无离:……
“行。”
……这色狐狸
怎麽从前没发觉这人如此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