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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第1页)

14。1

《训言一篇》

智慧的人岂会只在生前布局?他将自己的死,设为最後的砝码,用以称量人心。

他倒下之时,正是立起标竿之日。凡追随这标竿的,便知何为真正的道。

看哪,那自诩为强大的,必在他的血中显露镀层的本色;那隐藏的野望,反要因他的死,绽放出本真的光芒。

故此,莫要哀悼被夺去权杖的王,当敬畏那以棺木为棋盘的弈者。因他舍了必朽的性命,换得了不朽的权柄。

——弗瑞·本1958年补记。

……

……

当我们从尼斯回伦敦之後,简又开始忙起来了。我们知道的,她总是面对着太多的东西。

我会和老滴答一起待在事务所。偶尔我会受怀特警探的邀请,和苏格兰场一起调查案子。梅尔偶尔也会突然出现,然後拉着我在泰晤士最繁华的河段绕几圈。更多的时候,我会加入女性权利运动。

读者们,无需惊讶。我总要做些什麽。

我渴望权利,我渴望自我掌控。我们,都是如此渴望的。

我没法像简一样,掌控着一个黑暗帝国,即使她并非自愿。我也不能像那些政客一样,轻易地发布投票和政令,即使他们未必正义。

我书写着我的文字,写着一篇篇诉求与呼告,然後发表到个个报纸上。还有就是,游行,宣讲,呐喊。

苏格兰场当然找过我谈话,怀特警探(虽然他早就已经成为了警司,我仍然习惯这麽叫他)也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但简总是支持我的。

“弗瑞,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去做的。不用担心。”她当时抽着草药烟说。

她当然说到做到,这也是我为什麽没有被进一步处理的原因之一。

简又开始抽草药烟了,她愈来愈忙了,烟也抽得更厉害了,身上的血腥经久不散,混杂着草药的烟味。

布鲁姆斯伯里那间公寓的灯总是亮到很晚,陪我一起等待另一个主人的归来。当她回来,满身疲惫地靠在我身上的时候,那血腥与烟味总是让我发紧。

“弗瑞,没关系的,这是草药,而且,我真的需要它。”每当我劝她的时候,她都是这样说。

我惯常对她的偶然的示弱没有任何办法,我也知道她需要发泄,竟是没有什麽办法。

查令十字街街口大爷卖的烤栗子依旧美味,我曾去过的玛丽大婶的酒馆依旧繁忙,无儿无女的老比利仍旧在拉着马车,我们公寓外的花到是许久没有侍弄了,但它依旧野蛮生长。

一切似乎并没有什麽变化,但总归是不一样了。

1926年的3月的那一天,大概是变化真正显露它的獠牙的时候。

那是一个雾气沉沉的傍晚。我从女性权利同盟的集会出来,梅尔和简都去处理事情了。

我需要走走。许多事情压在我心头,需要一点冷空气来理清。

我选择了靠近河岸的那条短巷,想抄个近路。巷子僻静,堆着些废弃的木箱,空气中是潮湿的木头和河水特有的气味。老滴答以前提醒过我,傍晚少走这里,太静了。但我那天很着急,想要早些回去。

脚步声从身後响起,急促。我下意识向墙边靠,想让他们先过。但来人没有过去,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撞来,我的额头猛地磕在冰冷的砖墙上,眼前发黑。

没等我叫出声,一块带着刺鼻甜味的湿布就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那味道呛得我眼泪立刻涌出,挣扎的力气迅速流失。

最後的意识里,我只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夺走了我的包,然後,黑暗就彻底淹了上来。

醒来时,头痛欲裂。嘴里有股明显的血腥味,大概是磕破的。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死紧,血液不通带来的麻木和刺痛一阵阵传来。

一个空旷的仓库。

高高的屋顶挂着蛛网,几扇高窗透进伦敦黄昏灰暗的光,在布满污渍的地板上投下几块模糊的光。

三个男人围坐在不远处的空木箱旁,抽烟,低声说着什麽。他们穿着普通的工装,但腰间都鼓囊着,露出枪套的硬朗轮廓。

“该死!折了好几个弟兄!”

“派这麽多人跟着她!”

“没事!至少人抓到了!”

我是被用来威胁简的。

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我不能只是等待。我不能成为那个让简放下所有防备丶走入死地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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