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皮尔斯爵士有关的指责。十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什麽来着?”怀特警探激动起来,却还是不知道具体的。
很遗憾,我和简对于十几年前的相关新闻都不太清楚。
毕竟,我以前都不太接触这些事物,而简,她的生活也已经被金环蛇填满了。
也是在这个案子之後,我才後知後觉地想,我应该再补充一点以前的各种各样地报道了。
但幸好老滴答可能清楚。
忠实的老滴答,除了他自夸地上过战场,其他的日子,都是在伦敦的八卦里泡大的。
没有什麽大事,能够逃的过他的耳朵。
“休·克罗夫特…古生物学家…我想想…”老滴答敲了敲自己手里的表,慢慢地思考着。
怀特警探已经赶回苏格兰场继续查档案了,外面已经差不多黄昏了,辛苦怀特警探加班了。
我和简则是等待着老滴答想起来,说实话,我和简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皮尔斯是靠化石奠定地位的,贝拉·克罗夫特的父亲刚好是古生物学家,我不觉得这是巧合。”我说。
“嗯。”简边应,手上的动作不停,边用那个我见过的小巧的通信装置发信息。
“你在联系梅尔?怎麽了?”我问。
“没事,让她派人……。”简放下手里的装置说。
“呃…梅尔小姐应该挺忙的吧?”我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爱尔兰的事情差不多了。而且,就派几个人的事情。正好通知她回来。”简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但我看见她的一只手紧紧握着装置,另一只手塞风衣转了个圈又伸出来,应该是没有摸到打火机。
我笑了笑,“是吗,那挺好的。”
“嗯。”简当时放松了一些。
读者们,简从来就没有瞒我,她甚至是希望我知道的。
我说过她像猫,她总是这样,而我一贯没有什麽办法。
爱尔兰的内战六月多结束。
武器货物的供应也差不多收尾。
我知道简不想和金环蛇的人联系,她也很少依靠对方的人。
可她终究与对方,或者说先生,关系如此紧密。
那是一种枷锁,也是一种资源。
只是,我偶尔会想,辛苦梅尔小姐了。
“我习惯了。而且,感谢小姐的信任。挺好的。”梅尔小姐後来对我说。
我慢慢地写着,当时地老滴答也是慢慢地想着。
比怀特警探的电话快,老滴答先想起来了。
老滴答走上楼和我们说:“是关于学术抄袭的还是什麽?老家夥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就是那个…什麽化石?”
“过渡化石?”我问。
“对对对…”老滴答揉了两下额头地说,“当时那个古生物学家指责皮尔斯爵士偷窃成果还是什麽的?皮尔斯爵士则是说对方学术不端…”
“我记得…那个古生物学家最後好像是自杀了?事情好像不了了之。”老滴答说。
老滴答的话音落下,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行,谢谢你,老滴答。”我应着。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煤气灯还没有点亮,简的侧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自杀……”简轻声重复着这个词,我甚至感觉她浅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简没有说话。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逐渐亮起的街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