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蹬上楼,推开房门,想在熟悉的八仙桌旁寻到?那抹斟茶身影。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知知。
桌上只余一枚坑坑洼洼的储物戒。褚昭走近了?,怔怔望着。想起?昨夜与司镜共度春宵,却没有用上的话本。
身后忽被柔软躯体圈住。
女子不知何时?出现,握住她被血雾重重裹缠的手,怜惜抚过腕间勒出的红痕,将?储物戒推入她指节,柔声唤:“昭昭。”
“我们,也可一试。”
浓郁的血腥气?窜入鼻息,似毒蛇绞缠上她。
褚昭眸含湿气?,内心生冷,张嘴便咬去。
却只吞掉了?稀薄血雾。
女子模样模糊,像与血雾融为?一体,抓也抓不住,阴冷窥视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包裹住她面庞。
她无从挣扎,被血雾束缚着带上了?昨夜与司镜缱绻的榻,唇也被封住。
女子将?她制在身下,冰冷的手摩挲她侧颊、锁骨,“昭昭,她碰了?你哪里?”
将?唇贴上,温存轻语,如哄诱,却存了?几分压抑痴戾,“是这里,还是……这里?”
褚昭抗拒后缩,眼?尾绯红,似打湿的胭脂,“不许碰阿褚!”
只有知知,只有她心慕的娘子才可以。
女子忽地止住了?所有动作,墨发低垂,辨不出神?情。
良久,轻笑出声,肩膀发颤。
心慕的……娘子。
她指尖轻抬,血雾凝成一柄短刃,藏进褚昭袖中。
像一个刻意为?之、为?小?鱼量身定做的破绽。
匕首很快被褚昭摸到?。
铮然一声,刃锋雪亮,倏忽架于女子脖颈,映出持匕人惊惶委屈的一双粉玉眸子,“放、放我离开!”
“昭昭。”归霁不退反进,脖颈顿时?被割出一道血痕。
攀上少女发抖的手腕,逐渐贴近,鼻尖轻触,话音黯然,“你又想杀了?我么?”
她握住褚昭另一只手,抵在自己胸前?,蛊惑低语,“之前?的那一次,你活生生将?我的心剜了?出来?,好疼……我从没那么疼过。”
褚昭摇头,眸中水光四溢,“我、我没有……”
她才没有做过那种事。
面前?人生得清冷出尘,和司镜相貌十成十相似,虽身着诡谲染红的道袍,此刻模样却脆弱欲折。
片刻失神?间,褚昭手劲一松,短刃霎时?滑落在榻。
却见?女子漫不经?心抬手覆上脖颈血痕,挽起?唇角,忽地低笑出声。
那雪亮短刃随她一抹,化作血雾,霎时?融开。
她俯身吻了?吻褚昭耳廓,眸底殷红,嗓音低柔,“昭昭,我就知你如今不舍伤我。”
血雾渗透进褚昭肌肤,她忽觉浑身发热难耐,再也没有力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