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棉拖鞋踏在手工地毯上,声响被吞没,几近于无,安静极了。
走至空旷阳台,赵令妤从微信末栏里翻出某人名片。
“司晏乐的心思知道吗?你最好管一下。”
消息发送完毕,她关上手机,拢拢宽松的睡袍,抬眸看向夜色中的明月。
还是借刀杀人比较轻松,她的当务之急是忙工作,这种事,还是专业人士来更靠谱。
秦臻对于阴暗爬行这种事,应该颇有心得。
*
“你干嘛啊?现在好晚,我都睡一阵儿了……”
几日后,傍晚被叫醒的梁幼薇有点烦躁,偏偏来电话的人是秦臻,她不太想对他发脾气。
“我们好久没见了,幼薇。”低哑的音色在鼓膜外震动,驱逐了些许睡意,“我好想你。”
“哼,你好肉麻,”梁幼薇忍不住翻了个身子,笑音因刚醒黏黏腻腻,“好吧,那我也好想你。”
“可以见面吗?”秦臻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很缱绻,温温柔柔,“我想亲眼看看你。”
“嗯……行吧,你可以来找我。”梁幼薇打了个哈欠,难掩困倦,“我在……”
说到这里,她皱皱眉,用力地想了想,自言自语:“我今天是在哪儿睡的?”
“长安街。”秦臻轻声说,“今天你在长安街附近购物,顺道在那里的公寓休息。”
被提醒一遍,梁幼薇总算不皱眉了:“嗯,我在长安街,你来吧。密码是什么来着?密码……”
听她迷迷糊糊的说话,秦臻弯唇:“我知道。等我。”
秦臻的动作很快,梁幼薇甚至觉得自己才刚刚挂掉电话、结果下一秒秦臻就到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把梁幼薇抱起来时,她下意识抗拒:“凉……”
动作一顿,秦臻亲亲她侧脸:“我已经脱掉最外层的风衣了。”
按理来说,贴身的衬衫是不冷的。
“我说凉就是凉嘛。”梁幼薇眉间紧锁,在他怀里挣扎两下以示不满。
秦臻无奈:“嗯,很凉。”
梁幼薇勉强睁开眼睛看他,忍不住抽抽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一阵:“秦臻,你是不是喝酒了?好难闻。”
臭死了。
“那我去洗澡,”秦臻知道梁幼薇烟酒都不喜欢,所以提前洗漱了一遍,也吃过醒酒药,但没想到还有味道。他顿了顿,轻轻把她放回床上:“马上就回。”
梁幼薇逮着空隙就睡觉,等秦臻洗漱回来,她又一次陷入梦境。
梦里面的人往往是无意识的,可不知为何,这次的梦格外灼热鲜明。
梁幼薇觉得自己似乎被紧紧抱进了怀里,随后,脖颈、耳垂、下巴处逐一传来浅浅的刺痛感,刺痛感上移至唇边时,梁幼薇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腰也不太对劲,也被人握住了,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