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乔姐姐和司机就坐在前面,她不知秦臻是否会发疯,只能一味谨小慎微,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无形的时空裂缝,等到事情终结再跑出来。
算了算了算了!打就打起来吧,她身上没拳头就行。
梁廷鞍眼里沉着凉凉夜色,锋利如刀的目光划过去,他看够了闹剧,冷声道:“秦臻,你点到为止。”
“这话该是我来说吧,梁廷鞍。”
秦臻轻笑出声,他终于不再伪装,直截了当地喊他大名,不玩大哥妹夫的无趣游戏。
“梁家低调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件大事出来、给普罗大众好好解解闷儿。兄、妹、相、亲,多么好的一份下酒菜啊。”
“秦臻,你真疯了?!”
不能接受的后果在大脑中剧烈冲击脆弱神经,梁幼薇再也忍不住,她心神俱颤,话音带上自己都没察觉的警告与哀求,各类矛盾的情绪组合在一起,把男人短暂地逗乐。
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新奇:“我在呢,薇薇。还以为你有多么大胆,原来只是一句简单的威胁,就能让你翻了半张脸。”
“你出了好多汗,是在害怕吗?好凉。”
“闭嘴。”梁廷鞍忍无可忍,话与眼神同样不客气,“秦臻,再多说一句,你就从车上滚下去。”
隐隐约约的声响从后座传来,乔树羽心惊胆战,默默调大了音响音量,试图掩盖过去。
她是第一次听梁廷鞍说“滚”这种字眼,冲击力实在太大。
司机下意识放慢速度,侧过头看向乔树羽。乔树羽面色凝重,轻轻摇头:“请继续开,专心点。”
……
梁幼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也忘记了第二天是如何返回帝都的。
仿佛只是愣了愣,时间便飞速逝去,依稀记得周围人对她说了很多话,可她都忘了个差不多。努力回想下,唯有那么几句。
“幼薇,你是觉得大哥真的不会生气么?”
“梁幼薇,后悔么?明明只选我一个就没这些破事。”
“薇薇,不要问姐姐该怎么办。姐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梁幼薇,晚上七点钟,我家,不要让我等。”
……要疯了。
手机的闹钟在响个不停,提醒她今晚的“约会”。内心的烦躁冲到胸腔,梁幼薇从床上挣扎起来,拿起手机就狠狠掷到地板上。
地毯厚重,发出一声沉闷震心的响。
闹钟不响了,手机也不亮了。
呼吸声重到不可忽视,瘦弱轻薄的脊背一起一伏。不知过了多久,梁幼薇强撑身子起来下床,趿拉着鞋走到梳妆镜前。
她想与自己对视,看到了一张有些憔悴的美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