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分手吧。”
但秦臻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他向她走近,纯黑色的牛津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又沉又重的声音,像是催命符。
余光中,梁幼薇看到,那双皮鞋最终停在了自己面前。
“梁幼薇,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正常相处应该是博弈状态。有进、就要有退,如果一方从不防守、只是进攻,棋局会结束得很快。”
秦臻这时候的手有些冰凉,碰上侧颊时,梁幼薇的鸡皮疙瘩爬上全身。
“你的黑子已经快把我吃完了,可我现在还不想下场。所以,”他轻声说,“现在该我进攻了。”
良久,梁幼薇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上次已经提示过你了,不是么?”说到这儿,秦臻轻顿,“不过,在此之前,我该好好给你洗个澡。我的——前女友。你说,可以吗。”
“……好。”
……
紧闭的门扉被秦臻无情撬开,他以长指登堂,缓慢而坚定,没有事先扣门,更没有请问过能否进入,丝毫没有顾及主人的想法。
梁幼薇痛得几乎要落泪,但比痛感更厉害的是慌张。
过去和他闹了矛盾,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惩罚自己,都会安抚她——用或轻盈或缠绵的吻。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冷漠得好像只把当做一个工具。
主人不愿、也无法彻底打开门,入侵者却恍然不觉,依旧在耐心地闯,哪怕已经那门已经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呀声。
“秦臻,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终究是受不住了,主动攀上他远比自己宽阔的肩背,柔柔开口请求,泪眼盈盈。
“我好疼……”
秦臻的眼神依旧发冷,嘴角轻勾:“疼?”
突然,他无限靠近她耳畔,声音渺远得像是从天际线处传来。
“疼就对了。梁幼薇,今天不是让你爽的。”
泪水在这句话落下后汹涌而出,梁幼薇猛地哭出了声,身体亦在颤抖。
“秦臻,你混蛋……”
男人蓦地笑出声:“薇薇,我从不标榜自己是好人。”
说着,他叩门扉,语调温柔,动作却不轻,“开门。”
……
无力的一巴掌落在了秦臻侧颈。
其实秦臻没想躲,但梁幼薇实在没力气,扬到半空就猛然脱力下坠,最后聊胜于无地降落于脖颈,而非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