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仪薇99,本章掉落二十份小礼物庆祝[撒花](话说小礼物每次都发不完,大家在这章随便留个什么都好,起码不要浪费呀)
梁京仪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就住在学校,所有衣服都在身边,不需要人来送。课间去宿舍换就好了。”
“……如果衣服不够厚,怎么办呢。”
闻言,梁京仪更奇怪了——不够厚就再买啊。她偏过头,想问你是不是不懂按需购买,却被那人突如其来的眼泪定在原处。
“你在哭什么?”
她不敢置信。
梁京仪之所以讲起高中家长送衣服的故事,单纯是想嘲笑那群蠢货同学,连常住地的生活常识都不清楚。
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骂人,从小到大都一样,区别只是过去在心里,现在可以对着梁幼薇,因为梁幼薇会无条件站在她身边。
她不懂梁幼薇为什么会突然哭,还哭得这么伤心。
但那个人说不出话,她压抑着哭声,嘴唇抿到发白,无声地摇头。
梁京仪无奈,费解,可又不敢出声问,怕自己无法控制那张嘴、说错什么话,让对方哭得更厉害。
可心上人伤心,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悬在半空的手顿了半天,还是很轻地拍上她后背,喃喃低语:“怎么还哭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对不起……”
她努力把耳朵靠近,几乎要到面贴面的地步,才勉强听清怀里人的气音。
尽管没头没尾,梁京仪还是听懂了。她沉默一会儿,选择抱紧梁幼薇:“不会有人怪你。”
“就是因为没人会怪我……”
眼见她的眼泪越掉越多,梁京仪被迫打断,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我本来是想把这事当笑话给你讲的。你想啊,那群人在一个城市住了那么久,到头来呢,都不知道天气的变化规律,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给家长打电话要衣服。这难道不好笑吗?”
反正她当年看装货被冻时都要笑疯了。
京仪甚至怀疑自己的笑点是否长错地方,因为梁幼薇貌似哭得更厉害了,每个音节都被浓重情绪缠在一起,完全暴露了此时的哽咽:
“可我只知道没人给你送衣服,好笑在哪里?”
好笑在哪里?
陌生的疑惑进入双耳,梁京仪头脑一懵,仿佛有什么在里面细细碎碎地敲,从大脑敲到四肢,最后蔓延至心脏。
她觉得好奇怪——心脏在莫名地发酸、发涨,撑得她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好像每次试图与梁幼薇谈心交流,她都会给自己带来这种陌生的感受。
……不喜欢,好讨厌。
所以,她必须换个话题,来切断这种强者不该有的“优柔寡断”。她是强者,她必须要是强者。
强者用力睁睁眼:“你还想不想继续听我高中的事了?想听的话,就不要哭。”
有人抽抽噎噎憋哭腔,用自己最喜欢的可怜腔调说:“要的。”
以防万一,梁京仪迫使自己从内心不屑的感情中抽身,清嗓子:“点单吧。想听哪部分,我说哪部分。”
梁幼薇抽抽鼻子:“那,那你高中宿舍的环境好不好啊?食堂的饭喜欢吗?你可以睡好吃好吗?”
“……可以的。宿舍是独立卫浴,就是人多了点,十人间。食堂有三个,二食堂好吃,蒜爆鱼最佳。”
“十个人?这么多的人吗……那她们好不好相处?有没有小团体欺负你?”
“忘了。”
“京仪,不许故意忽略坏的部分……”
“真忘了。她们又没什么用,费脑子记什么。”
梁幼薇只得放弃:“好吧……那你们宿舍楼有电梯吗?每天晚上几点能回来休息?”
“学校是最文明的商人,几乎所有宿舍楼都是六层及以下,卡着七层的规范走。男女生宿舍都是六楼,也都没电梯。六层教学楼倒是有,但教师专用,高一时我坐过次,刚好被副校长逮住,训了一通。老不死的狗东西,保时捷都开上了,还来整天在学生面前犯贱。”
梁京仪冷冷淡淡,嘴巴刻薄得要死,一当“愤青”就发狠了忘情了,连对方问的问题都没回答,完全沉浸在了自我的世界。
梁幼薇却觉得她骂人的声音都好好听,又脆又清又利落,好犀利,好迷人,好完美。
“理科重点班女生宿舍住一楼,教室在五楼,每天光是爬楼就够恶心的。五点半起床,规定六点到班,偏偏班主任是个贱货,非要我们五点五十前赶到背英语。神经病,那群死人英语烂关我什么事儿?数学物理也考不过我。”
梁京仪一开始骂人就来劲,话匣子彻底打开,都不需要梁幼薇来“点菜”。
“最烦的还是冬天早上,起床就是另类的煎熬,为了多睡一会儿,我只能穿着毛衣保暖裤睡觉,第二天套上羽绒服和校裤,然后直接上课。本来早起心情就不好,班里还臭的要死,像进了化粪池。班主任可能是靠卖屁股进来的,班会都不知道提一提卫生问题,天天盯着那点破分儿强调。有什么好强调的,我什么时候做过第二名……”
听她面无表情地吐槽,梁幼薇忍不住想象了下“青年期”的梁京仪。
脸和身形应该要比现在瘦点?也许是短发,也许是中发,但神情肯定要拽炸天。每天早上,她都用生无可恋的表情套衣裳,遇到讨厌的人还来不来思考,鼻孔就看过去了……
“你笑什么?”
骂人正兴起,梁京仪不满地睨过去。
梁幼薇这时候不哭了,她在傻乐:“我在想你那时候长什么样子呀,有点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