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新加了电暖,她嫌热,皱着眉一脚蹬开,腿重重地落下。
她换了一套明黄色的真丝新睡裙,被暖调的光罩着,柔美得像幅画。
傅程铭俯身去亲她,鼻端是她洗发水潮湿的淡香。
她被亲醒了,模糊地闭着眼,下意识伸手环抱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
“嗯。”
她挺身,盲目主动地对他乱亲,由于看不见,亲到哪算哪。
“好了,”他及时喊停,喉结急剧滚动一下,“可以了。”
她这才松了手,跌在枕头上继续睡,呼吸又变得沉缓而均匀。
傅程铭端详她一会儿,“你今天怎么不好好吃饭。”
“没有。我吃了。”
“一天一顿也叫吃?你去上称,看看最近瘦了多少。”
唐柏菲抬手搭在额头上,挡着光,“瘦了不是正好吗。”
他温温柔柔地诘问,“以后不惯你这坏毛病。”
“你别管我了,”她屈起腿,膝盖推他,“我巴不得瘦十斤呢。”
“再瘦十斤你还剩什么。”
“那,如果按超模的体脂率算,我应该减到七十五斤。”
傅程铭一脸认真,不可置信,“多少?你再说一次。”
“七十五斤,”她有意逗他,“我觉得特别正常。”
“正常在哪儿,”他突然严厉起来,“我不管其他人,你不能这样。”
她专门多问一嘴,“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他摘下手表,“那不叫减肥,叫作践。”
唐柏菲忍不住想笑,笑他太过正经,跟个老干部一样赶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把什么话都当真。他明明是那么干练通透的人,竟然听不出她在开玩笑。
她困意全无,精神头来了,手脚并用爬到他腿上,跨坐在他怀里。
“我就要,你别管,我明天就开始辟谷液断。”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体朝后仰,皱眉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
他越努力思考,她越笑。
“实在想不出来,你解释一下。”
她十指交叉,搂着他,“就是不吃饭,只喝水。不对,水也不能多喝。”
傅程铭胸口憋闷,被这女孩子气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怎么了,”她脑袋一歪,“你还没听懂?”
他看那睁着的两只大眼睛,哭笑不得,“难怪你爸不放心你,我要是他,我更不放心。总之,不能减肥,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中午回家,看着你吃饭,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