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回去的时候,阮北在冷风里等的不耐烦,起身要走。
瞿邵寒把完整的放到他书包里,另一副拆了给他带上。
“实在冷的不行打点热水暖暖再写,身体哪里不舒服赶紧告诉老师,别硬撑着。”
学校比不过家里,待着总有还不适应的地方,老师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这几天会相应的多照顾,可瞿邵寒就是不放心。
“告诉老师有什么用,既不是医生,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还能感应到赶回来不成。”
再说哪儿来的钱买手机,便宜的也要上千块了,瞿邵寒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呢。
“行了别啰嗦了,以前跟踪我的时候也没这么唠叨,不是挺安静的吗”
阮北的学校他进不去,在门口看着他背着书包往里走,没两步又折返回来。
“你晚上有地方去吗?”
瞿邵寒笑着看他,一副吃准他不会不管的样子。
“没地方去你要我吗?”
阮北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把家里的钥匙拆下来给了他一把。
“别冻死在路边上!”
阮北转身的瞬间,瞿邵寒脸色变得阴郁。
早上喊阮北起床的时候他人根本没有反应,动手推了两下才睁的眼。
耳朵真的出问题了?
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一副正常的样子,有点其他声音干扰就听不清楚,那他上课怎么办?
阮北刚到教室就被班主任喊了过去。
“你家里的情况老师都了解,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说,老师可以帮你筹集善款。”
这附近都是村里学生,家里的日子都不好过,哪能筹集来什么善款,班主任这番话安慰的程度更大。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这个话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飘过去了。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学还是要考的,你成绩不错,稳稳心上个好大学,也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
父母两个字扎的他难受,阮北不愿意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他爸的事情,那个男人死了活该,为什么要拖累他妈妈,连名字都不配放在一起。
他妈妈能给他留下那么多钱,是因为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嫁妆多,他爸爸没赌的时候日子过的很好,是村子里少有的富贵人家。
后来一切都变了,他爸赌博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把他妈妈气的一病不起,也不给看病就这么拖着,只要稍微拿出点嫁妆的积蓄就被抢走输到别人手里。
后来阮北妈妈防着他爸,死活不给,就开始打人。
他妈妈病着,打死了更没人给钱,气就撒到了阮北身上,妈妈心疼他只能被迫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