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魔教山脚下围了这么多人?,怕是又有正道之人?蠢蠢欲动了。
江柒之下令加强了魔教的防卫,又开?始翻看这两个?月堆积的分?舵事务。
深夜,墨书进来添灯油时,见江柒之还在书桌前坐着翻开?信纸,不过因为疲倦,他是斜着身子,支着脑袋看的。
墨书端着碗山参鸡汤进来,道:“少主,夜深了,你还未吃饭,不如先?吃完晚饭,明日再?看?”
江柒之眼皮都不抬,道:“知道了,放桌上?。”
墨书皱眉,以他对自家少主的了解,等他真要吃时,这汤早就凉了。
可他也知道江柒之脾气倔,说不动他,便?只?好把汤放在桌上?,站在江柒之身后,替他按摩。
坐了大半天,江柒之腰早就酸了,墨书的手法很熟稔,不过片刻,他就舒服地闷哼出?声。
江柒之暗道,在岛上?待了这么久,身体都快忘了墨书的手法有多好了,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想到荒岛,也不知顾飞鸿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毕竟以那一剑的力度,伤口不可能?小的。
而此刻的青山派上?,只?穿着裹裤,上?半身裹着厚厚绷带的顾飞鸿,正坐在桌旁,冷着脸,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陶圆端着饭菜推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还来不及惊讶顾飞鸿竟然会?有这般失态的模样,便?先?冲了上?去,按下顾飞鸿端着酒杯的手,道:
“大师兄!师叔说过,你伤口还未好,不宜喝酒!”
顾飞鸿这才睁开?醉醺醺的眼,见是他,便?挣开?手,又灌了杯酒道:“这刀尖避过了心脏,无碍。”
陶圆道?:“可?你这样喝酒,会刺激伤口,伤口疼痛加重。”
“痛?”顾飞鸿混乱的脑子像抓了?什么一样,灵光一现,双目清醒了?不少。
他记得?江柒之那晚后?面一直在?哭,难道?是因为痛?
所以江柒之不告而别,还刺了?他一剑,并不是因为真的厌恶了?自己,而是因为被自己弄痛了?!
顾飞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以江柒之那种性格,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尴尬别扭,一时反应不过来,是很正常的。
可?再一想到自己和江柒之在?荒岛相依为命了?那么久,江柒之下手?却那么利落,顾飞鸿心里还是憋闷,又忍不住喝了?一杯酒。
陶圆没注意到顾飞鸿表情的变化,继续嘀咕道?:
“大师兄,不是我说你,就算是你输给了?那个魔头,你也不必与如此介怀吧!毕竟你们?经?常打架,有输有赢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且,就算你觉得?丢了?脸面,你也不应该在?这借酒消愁,更应该快点养好身体,在?一个半月后?的武林大会上?打败江柒之,扬眉吐气!”
“武林大会?”顾飞鸿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陶圆义正言辞道?:“对,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半月就到了?,大师兄你可?要好好做准备,不能让那魔头小瞧了?你!”
所以,还有一个半月,他便能光明正大的与江柒之见面了?
顾飞鸿憋闷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他不管江柒之做了?什么,在?想什么,但他都要找江柒之要个答案,至少也要亲耳听到江柒之说绝交,否则,他的心里始终都会憋不下那一口郁气。
理清这些,顾飞鸿心情顺畅很多。
不过,他放下酒杯,忍不住对陶圆闷声?道?:“他又不是没有名字,你一口一个魔头做什么。”
陶圆一口一个魔头地称呼江柒之,让顾飞鸿很不爽,即使这人是他的师弟。
陶圆眼睛当下眼睛都瞪大了?,不敢想象自己听见了?什么,“大师兄,你脑子喝糊涂了?吧,你在?说什么!”
江柒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性情暴戾,青山派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青山派里,谁不喊他一声?魔头,就连顾飞鸿曾经?都这样喊过。
可?今天,顾飞鸿竟然?在?帮江柒之说话,还是在?他被江柒之捅了?一剑,半边身子是血地爬回青山派后?。
顾飞鸿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说出声?了?,半响后?,才道?:“你若是喊顺口了?,万一以后?当着魔教的面,也这般喊出声?了?,这对正魔两道?的和平条约不好。”
陶圆才恍然?大悟,不由感叹,果然?是大师兄,就是思虑周全,看得?长远。
不过,一想到顾飞鸿每年都要忍着恶心和魔头打架,还时不时被江柒之侮辱一番,他又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大师兄,就是有奉献精神。
短短半月,正道?中又有四位武林高手?被吸光功力,死于?非命,正派人心惶惶。
而魔教却一派热闹,喜气洋洋,上?上?下下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因为明日便是大典日了?。
临近大典,事务也愈加繁杂,江柒之处理完时,夜已经?深了?,他揉了?揉眉眼,强打着精神,才站起身来。
这几日不知?为何,他常常感觉困倦,有时坐着都能睡着,不过他觉得?大概只是在?荒岛上?伤了?身体的缘故,至于?身体的怪病,自从回来后?,他就没有再犯过,再加上?找的医师没有一个是能看出来的。
此事也就一直搁置下来了?。
一旁墨书把一直温着的饭菜都端了?上?来,这几日江柒之很忙,比半个月之前?的他看着还清瘦了?,他一直很担心,想让少主多吃点,多休息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