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近妖。
“不过没关系,我愿意被你非法拘禁。”梁薄舟柔和的道:“还有别的奖励吗?”
回应他的是李珩转身出门时重重将门板拍上的声音。
整个房间陷入了漆黑,门外传来小土狗惊慌失措的嗷呜声,李珩大概是走到客厅里去安抚了几下,然后就没音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梁薄舟很松快的展颜笑了。
好几年过去,他被娱乐圈打磨的只剩下一张精心雕琢过的皮囊,内里早已腐烂不堪,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
而当年那个在马路岗亭中站立如松的年轻交警,却在岁月的磨砺里仍然不改本色,尽管对当年过往心怀不忿,但时隔多年跟他这个罪魁祸首重逢的时候仍然嘴硬心软,步步退让。
他故意很大声的挣动了一下手腕,让手铐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以确保李珩能听见。
然后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将后脑勺靠回床褥的边缘,慢慢睡着了。
梁薄舟本来以为他把李珩激怒成那样,今晚注定得被铐着在小黑屋里过了。
没想到他一晚上被吵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凌晨两点多,梁薄舟的手臂被铐的僵硬,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门外“咔哒”一声,好像是有人把客厅的大灯打开了。
紧接着,紧闭着的房门从外边被人开了一条缝隙,极其小心的注意控制着音量,生怕吵醒他。
这屋里一共就三个生物,能大半夜发出“开灯”“开门”这种难度系数有点高级动静的,只有李珩了。
总不能是他捡回来的那只小土狗干的吧。
梁薄舟呼吸平稳的装睡。
暂时没搞清楚李珩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开他房门此举的用意。
总之客厅里的那点微光从门缝里穿透过来,一直从半夜两点亮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
李珩好不容易早回家休息一天,还没睡上个安稳觉。
他眼睛一闭脑海里就浮现出庄小糖在审讯室里跟他说话的场景。
“……反正我们把他在练习室里捆起来吊了一整夜。”
“警官,你没见过梁薄舟真正被吓哭时候的样子吧?”
……
“他那天……特别好看。”
“我也是从那天以后才知道梁薄舟原来那么怕黑的。”
无数记忆闪回让李珩倏然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