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张家耐心蛰伏了几年,还以为要熬很久才能掌握主导权,没想到张娩的父母飞机失事,真是天助他也。
作为手握张氏集团过半股份的继承人,他很快就把张氏集团清洗了一遍。
张广致心满意足地将张家大权捏在手里。
可这一切,都在张娩生下一个男孩后再次动荡起来。
“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医生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笑着祝贺张广致。
张广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男孩,为什么要是个男孩……
他是入赘的,终究不是张家人,张娩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
万一以后这个男孩长大了,帮助张娩把他好不容易攥在手里的掌家大权夺回去怎么办?
要是以后那些张家人看不惯他,逼着他把掌家权归还给张家怎么办?
不行,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绝对不能让回去。
张广致焦躁不安地想了一天一夜,偶然间看到家里一名叫林梅的女佣鬼鬼祟祟地推开婴儿室的门。
张广致躲在暗处,默不作声地看着林梅将孩子换掉。
刚出生的婴儿都长得差不多,看过孩子真实样貌的也只有他和接生的医生,张娩身子太弱了,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换吧,换了更好。
张广致干脆将计就计,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别人的孩子控制起来就更容易更没有负罪感了,他可以把这孩子培养成一枚棋子,等到这枚棋子在棋局上走完了该走的路,他就可以直接扔掉。
就算身世的事暴露,那又关他什么事呢,一切都是林梅自作自受。
跟完了所有审讯的喻景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林梅的指控果然是压倒张广致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什么比一个死人开口说话更让人震惊的了。
喻景琛回到喻家已经快十一点,他从阿姨那里听说喻初程今天把男朋友也带回来了。
喻景琛蹙了下眉,并没有评价什么。
这些天段怀瑾在医院里寸步不离照顾着喻初程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坏人都在警察局里,两人爱住哪住哪吧。
喻景琛上楼准备回房间,但他刚走到二楼,就看见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握住了隔壁房间的门把手。
喻景琛忍了忍,最终忍无可忍,“喻初程,你在干什么?”
只穿了件睡衣,头发还没完全吹干的喻初程本就做贼心虚,冷不丁被人一喊,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抖。
再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