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夜在丰乐楼的并不止二人,谢元祯的目光远远便注意到他们,起初只觉得身影异常熟悉,定睛一看竟真是梁疏璟。他不经意间轻笑一声,那想必摄政王身旁那位就是府上的少卿了。
“怎么了?”
谢元溪顺着兄长的目光看去,恰巧江愿安的身子被帘幔遮住大半,她能看到的便只有梁疏璟的背影。
“无妨,遇到熟人了。”
谢元祯笑着抿了口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以往梁疏璟回回都放他鸽子,如何也不肯与他出来,如今小丫头到了府上,却请动这尊大佛了。
细听楼外演杂技、踢蹴鞠的有,奏奚琴或古笛的也有,时不时传来观众拍手叫好声,好不热闹。
“楼下这灯谜,年年的谜底我都猜不中。”
江愿安听着楼下热闹的灯谜大会,怏怏的倾诉道。
“那少卿今年可以如愿了。”梁疏璟品了口盏中的香茗,不动声色说道。
闻言,她亮起眼睛满是不解,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本王在了。”
江愿安黑了黑脸,简直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往些年她带着江愿知来猜灯谜,两个人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不知道今年
“下一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杆斜!”
伴着响亮的吆喝声,摊贩处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此时灯谜大会已然进了尾声,彩头也更是丰厚。
二人恰巧赶到时,不少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我知道!我知道!是风!”
江愿安喜上眉梢地举起手,小丫头在人群中出众的很,一眼便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姑娘好生聪慧!那这支通草花簪便归予这位姑娘了!”
江愿安刚欲伸手接过那只发簪,便听人群中传来声音:
“等等!”
众人闻声望去,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小姐,头上佩了白玉碎羽步摇,一身绛紫重莲锦云袄,言语间双眸闪烁,声音清脆,看起来倒不像是会使坏的性子。
“这支通草花簪,我要了!”
“哎,那位小姐,这支花簪乃上轮灯谜的彩头,按理应归这位小姐,您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呀。”
摊贩见来人也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嘴上不敢得罪,只得出言相劝,不少人见此应声附和,毕竟彩头乃是吉兆,哪有强取横夺一说?
“无妨,倘若下一轮灯谜我猜中了,那这支花簪便归我,我的彩头归她,如何?”
商贩见此也无计可施,只得念出下一道谜题:“下一题!踏花归来蝶绕膝,打一味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