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正是昨晚谢令洲用来捆她的那一张。
从沙发上下来,踩在地毯上,她发现脚底像踩在云上一样,软得过分。
低头一看,自己脚上穿了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藏蓝色,毛流顺滑,没起球也没有穿过的痕迹。
她低头笑了笑,脚指头在袜子里面动了动,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她悄悄比了个赞。
谢令洲打开房门,看见她站在地上,说道:
“抱歉,家里没有女士拖鞋。”
秦知觅“哦”了一声,“晴晴没来过吗?”
“她喜欢光着脚,所以没有准备拖鞋。”
她抬眼瞄他:“哦,那这个袜子……?”
“袜子是新的。”谢令洲连忙解释。
“哦。”
谢令洲试探地问:“煮了粥,要吃点吗?”
秦知觅看了眼时间,还算早。
“行。”
秦知觅去洗漱,谢令洲把锅端了出来,又拿来两个小碗,每人分了一点。
两个人坐在大理石餐桌上,无言对望。
秦知觅第一次见到谢令洲一大早起来的样子。
下巴冒出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跟平常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同,有点糙,但还挺有反差的。
她愣神地把粥塞进嘴里,被烫得嘶一声,捂着嘴说不出话。
“还好吗?”谢令洲站起身,带起的衣角把把大勺子掀翻倒地。
“好痛啊!”秦知觅把手翻过来,手背贴在嘴唇上。
“我看看!”
他伸手,将她的手拿开,就看见嘴唇被烫得有点肿,中间还有一个小创口,颜色特别深。
“破皮了。”
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感特别明显。
秦知觅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就因为烫了一下就要哭的样子。
都怪那瓶破啤酒,难开得要死。
早知道昨晚就不拿嘴把当起瓶器用了,痛死了。
而且谢令洲一个男的独居,家里居然啤酒和起子不能共存。
“都怪你。”她小声嘟囔着。
谢令洲的手撑在桌板上,整个人石化了。他迟疑地问:沓樰團隊
“我……我弄的?”
“啊……?”秦知觅瞪大了双眼跟他对视。
他不会喝醉了就断片了吧?
“是我……弄痛你了吗?”谢令洲卡了壳。
秦知觅花了两秒回忆起自己昨晚有没有处理好现场。
她确定,喝了酒之后,把玻璃瓶用报纸包起来裹紧了塑料袋并放到了门外。
而谢令洲今天应该还没有走出过家门口。
她偷偷把嘴上的伤口用力一抿,痛得瞬间飙泪,然后吸了吸鼻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