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像只萎靡的兔子般抽噎,江衍心中揪痛,却又有些恶作剧似的快意。
他唇角扬起,隐隐带着邪气:“你记住,我叫江衍,不叫窦辽。”
顾冉依旧不搭理他。
“如此,那我们便重新认识好了。”他声音里突然带上些愉悦。
“你在说什么?”顾冉终于肯看他一眼。
“你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我陪你。”他浅笑晏晏,面上神情却让人捉摸不透。
还没想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右边耳垂突然传来微微疼痛,顾冉侧眸就看到他修长指间正拈着她那枚小巧的珍珠耳珰把玩。
……
次日一早,顾广陵依旧要早起上值,方才起身,管事来报:“小姐一大早,就在前厅等着老爷呢。”
顾广陵难掩惊讶,笑道:“这倒少见。”
他心情不错,寻思着女儿真懂事了,竟然知道来问早安,陪着用早膳了?
转而却又惆怅起来,毕竟养了十八年的自家闺女,没几个月就要出嫁为人妇,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啰。
管事见他笑呵呵挽起袖子洗漱,便没说什么。等顾广陵出了房门,他才低声道:“小姐看着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劲。”顾广陵问得随意。
管事斟酌着:“像是没睡好,眼睛红红的,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可不想直面这父女二人吵架,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顾广陵只略微想了想,便道:“去用早膳,你叫她过来。”
顾冉没陪着顾广陵用早膳,她看着桌上琳琅的餐食,没能憋太久:“爹,我丢了一枚珍珠耳珰。”
顾广陵胃口甚好,他闻言只顿了顿夹菜的手,随口道:“丢了就再买,小事。”
顾冉看着她爹这副样子,心里没来由地生出火气,把心一横:“我娘留给我的地契也丢了两份,府中进贼了!”
“啊?”顾广陵终于停下筷箸。
他立即招来管事在府中排查,顾冉却道:“不用在府中查,那贼人来自府外,我见着了他背影。”
“这……”顾广陵似捕捉到什么,他挥手让管事离去,才问女儿,“你没什么事吧?”
顾冉耷拉着微微红肿的眼皮,摇了摇头:“我沐浴完才发觉屋里有人,被吓到叫了一声,他便跑了……我被吓得一夜没睡。”
“你,你怎么昨夜不跟我说!”顾广陵又怒又后怕。
“雨那么大,我又顾虑你已就寝……你还凶我!”顾冉眼中又蕴上泪,她声音也高了两分。
“算算,算了。我派两名武艺好的侍卫给你守院子吧。”顾广陵心累地挥了挥手,他也不想和这小祖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