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侧,站着阮如月。
阮如月穿了件玫红色的旗袍,金线钩织的牡丹花富丽堂皇,外披了件狐毛披肩。
拥着狐毛,旗袍勾勒出来玲珑的身段,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红唇烈焰,美得像是花中?女王。
但这种天气,穿旗袍站在外面还是有些冷的,阮如月的鼻尖透着微微的红。
“孙太太好福气。”女眷拉着阮如月的手夸赞,“孙少玉树临风,也就孙太太这样的人?,能把?握住他的心。”
阮如月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多谢夸奖,刘太太也是,前两天听说先生送了你一处庄园。”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这么说着,唇角的笑?容都咧到了耳朵根。
“法国的葡萄酒庄,酿的是白葡萄酒,下?次我请几位尝尝,自家庄园酿出来的酒,味道?是不一样的。”
“那下?次可就等您做东了。”阮如月笑?着和周围的人?交际有来有回?。
孙绍祖听到这边的声音,唇角也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女人?罢了,哄一哄这不也就好了?
虽说不怎么喜欢阮如月,但她从小到大也见了不少世面,这个孙太太的身份,还是驾轻就熟。
太太交际,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孙绍祖和身边的人?讲着寒暄的话,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门口停下?。
侍者迎上去开了门,先落下?来的是一只踩着黑色细高跟的脚,鞋跟叩在地面上,一声轻响。
纪青云俯身,一身建材利落的深色西装勾勒出高挑的身形,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抬眼时候目光扫过四周,一股淡淡的无神?的压迫感,似乎周遭的喧嚣都被她的气场压下?去了几分。
“这位就是纪总吧……”那位刘太太小声说道?,语气里忍不住有些艳羡,“年纪轻轻,身家不菲。”
“身价不菲又能怎么样,哪有刘太太这样的好福气,有个疼你的先生。”
“那是。”刘太太轻笑?着,低声说道?,“女人?啊,就是不能太强势,有得必有失……”
“你说是不是,孙太太?”她话锋一转,把?话题抛给了阮如月。
“是,刘太太说得对。”阮如月迎合了一句,笑?容却?不达眼底。
抬眸看向纪青云的时候,拥在狐毛里的指尖忍不住收紧了,眸子?里的艳羡,几乎要滴出水来。
什?么女人?就不能太强势,这些太太圈所谓的真理,她嘴上应和应和罢了。
女人?,还是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就像是纪青云一样,手握说一不二的权柄,强势不好?简直离谱,有本事,谁不想强势。
阮陶然是和纪青云十指相扣走?过来的。
她有些微微的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纪青云手牵手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你手心在出汗。”纪青云轻声说道?。
“你笑?话我。”阮陶然捏了捏她的手背,却?没用?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