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等人渐渐放松警惕,与宋观澜还攀谈了几句。
只是宋观澜不胜酒力,说着说着一下子倒在桌案上。
有人推了推他,笑起来:“这小子,酒量不行啊。”
李严自顾自地吃肉,见有人靠近宋观澜,一脚踹在他腿上:“吃人嘴软!都他娘的别给我打他主意!”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李严也不着急赶路,叫店家寻来几张草席,就地一躺。
他交代众人:“抓紧时间休息,明儿天一亮就赶路!”
他来到马车边,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放心躺下。
鼾声四起。
然而临近半夜,忽然有人捂着肚子起夜。
有人正一泄千里,忽然听见有人靠近,吓得狼狈抓住手中剑:“是谁!”
“陈哥?是我!”
“你怎么也来了?”
“别提了!哎哟哎哟我这肚子……”
窸窸窣窣一阵之后,空气中传来恶臭。
陈哥嫌弃道:“离远点拉!”
那人埋怨:“等等,哎哟——”
陈哥受不了,自个儿起身换地方,然而刚站起来转身要走,忽然见一道暗影落在自己面前。
脖颈上传来冰凉之意,他瞪着眼,无声无息倒在草里。
另外一边,那人提起裤子走人,一边骂:“肉都烤不熟,开什么店……”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道雪亮剑光。
李严也是肚子疼醒的。
他摸黑找了地方,刚解下裤带,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异响。
李严一惊,高呼:“谁!”
手已经按在剑上。
“头儿!是我!你也窜啊?”
李严松了口气。
暗道果然贪嘴坏事。
他骂:“拉完了快点回来!”
回到小摊的时候,李严直觉不对劲。
再一看,他十个弟兄,怎么只剩下三个躺在这里了?
都去方便了?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醉成烂泥被他扶到角落躺下的宋观澜,不见了。
李严心道不妙!手刚刚握住剑,便有痛意贯穿胸口。
他缓缓回头,宋观澜冰冷的眼望着他,哪有半分醉意。
人之将死,李严忽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他一把抓住穿过胸口的长剑,大喝:“兄弟们!起来!”
众人惊醒,见自家老大被杀,睡得再懵的人也都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宋观澜以一敌三,渐渐力不从心。
眼见长剑就要往他腹部砍去!
忽然有人拼尽力气撞过来!
宋观澜一惊,见姜时雪双手握着一把匕首,牢牢刺进了那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