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全神贯注,手握缝合钳和缝合线。
“老板,确认袭击我们的是敌对势力的成员。”开车的森提瞥了眼后视镜开口。
段岑锐预料到了一二。
“本家那群老东西竟然联合敌对势力,淦,借着开会的幌子要亲侄子的命,我真的会生气哦。”副驾驶位上的缇西d爆了句粗口,身上同样挂彩。
说话一用力,侧颈上的红色液体就流出一股。
“这边建议小副总受伤了就省着力气别说话。”森提踩实油门冷声开口。
“honey,担心我吗?”
“我是怕小副总动脉破裂血溅我身上脏了衣服。”
…缇西d表示有点不开心了。
段岑锐没理会两人的口舌之快。
倦得。
“老板,是去老宅吗?”森提询问。
段岑锐给予肯定的回应。
“警方已经在白桦林成功部署,我们过去就会安全。”森提直言。
段岑锐靠坐在座位上,他抬手从被脱下的大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半掩车窗,任由烟雾透过车窗散尽在后方追逐的车辆上。
身着的白衬衫单薄,高挽袖子的小臂上,是同人搏斗后热胀的青筋。
经冷风一吹,覆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印象里的西伯利亚似乎没有这么冷。
段岑锐抬手点落烟烬,思绪落在了伴手礼上。
在彻底铲除洗礼完本家之前,他深思熟虑该给江宴桉买什么新年礼物。
于是他问:
“森提先生觉得怎样的新年礼物招人喜爱。”
被问话的森提透过后视镜看着某人侧腰被缝合的第三针,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叹出一句:“…老板,恕我直言,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是吗。”段岑锐目光落向又冷又寂的车窗之外。
“或许您可以直接问江先生钟意什么礼物。”森提无奈提议。
段岑锐若有所思——他想给的是惊喜。
不过这般回去多半会是惊吓。
江宴桉一定会用那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梅谢尔你在考虑送给小情人的伴手礼?我觉着大列巴包成一束列巴花不错,又可以看又可以闻还可以吃。”缇西d一本正经的提议。
段岑锐摘下了两边的助听器。
谁理你。
想bunny。
…
国内七点五十八。
江宴桉看完消息后眼神缱绻。
像报安、
又像离别一样。
段先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回复吗?”陈老板见人犹豫,瞥眼发问。
他怕江宴桉不老实。
“打完回。”江宴桉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
算是他给自己最大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