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交换对戒时,宋先生躲在祁先生怀里哭的伤心。
亲手养大的亲崽儿,一转眼就成家离家了…
江宴桉默默站在一旁。
或许是触景生情。
或许是看宋先生哭的太动情。
段岑锐指腹轻柔的擦拭过他脸上的泪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怎么了桉桉?”段岑锐捧着江宴桉的脸,眼里的忧愁更甚。
江宴桉摇了摇头,眼泪却是怎么也抹不干。
该死的…
他偏了身体,背对着参加婚宴的来客默默擦着眼泪。
段岑锐默默的站到他旁边,高大的身形替他挡了多数的目光。
“桉桉。”
“江宴桉…”
“桉桉bb……”
“…桉桉呐、别哭。”
…婚礼交响曲的背景音乐之下。
段岑锐一遍又一遍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江宴桉的小指被勾住。他勉强停止哽咽,深吸一口气后笑的歉疚:
“抱歉,我、触景生情了。”
“那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可怎么办呐,新郎一直哭没法走流程的。”段岑锐牵着他的手,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圈:
“还是说,到时候段某也陪着桉桉一起喜极而泣?”
“我想、真到了那一天的话,我一定会哭的。”江宴桉坦言,红着眼静静的注视着拥吻的新人:
“…大家都好幸福。”
段岑锐没作声,牵着江宴桉的手上前站定在骚动的年轻人群里。
是接捧花的队伍。
两个人足够出众,往那儿一站倒是有不少人觉得般配。
有人向台下的江老爷子道贺,江家大少爷寻到良配。
江老爷子面上受喜,心底里却是不屑。
…
婚礼结束后,段岑锐在宴厅外的阳台上找到了独自靠着栏杆抽烟的江宴桉。
眼尾红肿的厉害,发丝被风一缭乱,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抓不住的风筝一样…
段岑锐将接到的捧花放到一边,站在几步之外的距离,静静的注视着独处时总很安静的alpha。
他向祁宋取过经,也私下请问过宋先生。
得到的回答无非就是逞强、知性、对人好但习惯性的封闭自己。这就是江宴桉。
他喜欢着的alpha。
坚韧又脆弱的恋人。
段岑锐上前,站定在江宴桉身边,偏头看着眼神涣散的人。
“还以为段先生会一直站在那里看我呢。”江宴桉点落烟灰偏头一笑。
只是那笑看起来着实有些牵强。
“桉桉知道我在那里?”
段岑锐有些惊讶,他来的时候并没发出声音。
“闻到信息素味道了,醇香的龙舌兰酒,不同于其他任何信息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