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只眨眨眼,道:“被禹王劫持,还被下药,差点就不能活着见殿下了,越想越害怕,就忍不住哭了。”
骗子。
祁妄心道。
这话他一个字不相信。
要真害怕,刚被救的时候就该哭了。
但也没戳穿。
只是手指揉捏了宋鱼殷红的嘴唇,“这么害怕,怎么还有心思拖安平伯府下水?”
宋鱼心头大呼:活爹!
你这是什么毛病!
怎么每次审讯,都要捏嘴唇。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乖乖巧巧。
没有直接回答祁妄的话,而是反问一句,“王氏刺杀丽妃,陛下怎么只定罪了王氏,却没有处置安平伯府?不光没有处置,听说这次狩猎,还让安平伯府一起同行。
“明明刺杀宫妃是重罪,可陛下处置的却是不了了之。”
他嘴唇被人蹂躏着,话说的含糊不清,有好几次,舌尖儿都舔到祁妄的手指。
祁妄一张脸,像是裹着一层暴风雨,“你觉得是为什么?”
宋鱼想说:你能不能撒开手,别捏我嘴了,这是嘴唇,不是玩具!
但开口,“要么,陛下和安平伯府之间,有什么掣肘的秘密,陛下不能处置安平伯府。要么,有一件陛下立刻想要做,但又不能自己动手去做的事,让安平伯府去做,做好了,就可以戴罪立功。”
祁妄倒是没想到,宋鱼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能想的这样通透。
手指轻轻在宋鱼的嘴唇点着,祁妄问:“你觉得是哪种?”
“第二种。”
“为什么?”
“因为殿下杀了王氏,所有人都会觉得,殿下和安平伯府结仇,若是在这狩猎场上发生什么事,那也是安平伯府在报仇。”宋鱼对着祁妄,说的直白。
祁妄阴沉沉的脸上骤然扯出一抹笑,讥讽里带着点嘲弄,“你倒是说的直接,连你都能想到的局面,陛下就那么蠢?不怕孤也猜到了?”
宋鱼自信满满,“所以,安平伯府不会是陛下唯一的安排,或者说,只是明面上的安排。”
他眼底带着笃定。
祁妄意外他能分析到这一层,眉梢很轻的挑了一下,“所以?”
“所以我告诉禹王,是安平伯府派我去的太医院,禹王不管信不信,都会去查安平伯府,只要殿下能让禹王在狩猎场早点去查安平伯府,就能安排人以安平伯府的名义去刺杀禹王。
“如此就打乱了皇上的部署,毕竟皇上偏心禹王。”
祁妄呵的一声笑,“算盘打得,珠子蹦了孤脸上了,如此,禹王就能直接揭发安平伯府包藏祸心,霸占别人功名,是吧!”
宋鱼嘿嘿一笑,“我和殿下双丰收。”
他笑的狡黠,眼底亮晶晶一片,被蹂躏过的嘴唇红的似血,让人——
想啃。
狠狠咬住。
祁妄摩挲着那两瓣红唇,逗弄着,“可孤来救你,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孤的人,禹王未必会去查安平伯府,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而且,孤既是敢来这猎场,就不怕那些明着暗着的准备,孤另有安排。
“倒是你,计划落空,现在又得罪了禹王,可怎么办?
“要不然,你好好求求孤,孤若是被你求得心软了,帮你一把。”
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