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臣弟的母妃身患急症,高烧不退,臣弟也是这般,跑着来找皇兄,求皇兄派太医去瞧病。
“结果呢,臣弟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天,也未能见到皇兄。
“臣弟的母妃,活活烧死了。
“皇兄啊,你说你,这么些年,如何心安理得的与臣弟兄友弟恭呢?
“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吗?”
宋太傅怒斥,“休要对陛下无礼!乱臣贼子,不得好死!我与你拼了!”
宋太傅拔出旁边一柄刀,朝着和硕王就要冲。
和硕王抬脚朝他踹去。
只是不及和硕王那脚踹到宋太傅身上,咣当,宋太傅自己左脚绊倒右脚,把自己绊的摔倒在地。
白眼一翻。
昏厥过去了。
皇上:……
和硕王顿时放声大笑,“皇兄,这是天意,就连对你忠心耿耿,不与任何皇子私交的宋太傅,都如此不中用,皇兄就不要挣扎了。
“你这皇位本就来的不正。
“父皇只是要把皇位传给祁妄,你是祁妄的亲生父亲吗?你不是!是你害死了先太子!夺了祁妄,父皇不得已,才传位于你。
“不过,也幸好父皇糊涂,折腾这么一圈,不然如今怎么会有臣弟的机会呢。
“当然,也幸好你容不下祁妄,将其派出去了。
“所以说,皇兄,都是你咎由自取!”
“混账,你这混账东西!朕是先帝爷传位的真命天子!你,你就算是抢了皇位,也是乱臣贼子!”皇上怒不可遏,又惊恐不已,抓起桌上砚台就朝和硕王砸。
和硕王抬手将那砚台挡飞,一刀砍在御书房的桌案上,“皇兄若不想遭折磨,就乖乖写下传位的诏书,莫要让臣弟为难,臣弟也不想折磨皇兄。”
咔嚓!
一刀劈下,皇上惊恐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和硕王上前,锋利的带着血的刀夹在他脖子上,“你想让我给你一点点放血吗?砍去胳膊腿脚,做成人彘……”
皇上狠狠打了个哆嗦。
“就算是朕写了诏书又如何,你强行攻城,也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和硕王笑的阴沉,“那皇兄这诏书,就要写,先帝爷原本就没有传位于你,是你窃夺了这皇位,你才是真正的盗贼。”
皇上原本抓起毛笔的手,狠狠一抖,毛笔跌落。
他若当真这般写了。
他这一生……
就是个笑话!
可若不写……
这狗东西必定会折辱他。
懊悔如潮,劈头盖脸涌来,皇上在这一刻,无比懊悔,不该派祁妄出去的。
祁妄若是还在……
砰!
就在皇上心头懊悔至极那一瞬,御书房原本半关着的门,被砰的一脚踹开。
皇上活以为自己在极度的恐惧中,生出癔症。
他看见祁妄了?
不是吃中药了?
御书房大门被猛地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