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六哥的心里,他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只猫。
陈十三摸了摸裤兜,没摸着烟,呼了一口气,说道:“给我整点儿茶叶嚼嚼。”
赵行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茶缸子,抬手,将茶缸子里的茶水喝光,伸手将茶缸子里剩下的茶叶全都倒进了陈十三的杯子里。
陈十三:
“那小子从小性子就左性,我现在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十三,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赵行天看着陈十三,严肃了声音。
陈十三眸光闪了一下,看着杯中的茶叶,没有抬头。
赵行天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缓缓开口道:“他是十九,更是楼肆。”
陈十三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他想到了那天,楼肆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楼家代表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赵行天放轻了语气,接着道:“十三,不能只活在过去里。”
十九是过去,肉包子也是过去。
那时的十九无法做到完全限制肉包子,现在的楼肆,想怎么对陈十三,都可以。
陈十三久久没有说话。
赵行天侧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看已经亮起的天色,耳朵动了动。
“你该走了。”
陈十三恍若初醒,顺着赵行天的目光也朝窗外看了看,点点头,站起身。
“那我就先走了,外面那个”
“睡醒了会自己滚的。”
陈十三点点头,没再多待,出了屋子,从后门离开。
他走后,赵行天起身,出屋,走到邢超旁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回屋端了杯水出来,给邢超灌了进去后,也不管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转身就又回了屋。
耽误了大半宿,他得好好补个眠。
自己的事儿都理不清呢,还救人,就会给他找事儿。
赵行天灰白的眼睛里全是对陈十三的嫌弃之意。
被嫌弃的陈十三从后院出去后,就钻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棚子里,不久后一辆越野型汽车开了后巷。
汽车开离的声音,像是拉开了城西的晨幕,由寂静逐渐过渡到喧嚣。
自从陈十三跑了,楼肆就没有再回郊区的别墅。
这几天里,他几乎没有出过楼氏的集团大楼。
楼里有专门安排给他的休息室,一应的家居用品齐全,与平层公寓没有差别。
楼氏涉及的行业广泛,集团大楼作为核心,不说其他,单单员工数量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而这其中,还参杂着家族关系脉络。
楼氏,说到底,还是源于一个家族,不论它再如何庞大,总也脱离不了家族。
这种依托于家族的企业,利与弊都是十分明显的。
楼氏能成长到如今的程度,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未缺,还要再加上自古以来的资本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