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的,可怜巴巴的。
人吧,在有些时候就挺不自觉的。
陈十三现在就是。
他没想想,他现在光溜溜的一条人,大咧咧的躺在一个饿了好几天的男人面前,那不是找那啥呢么。
所以结果一定是,澡白洗了。
药,是一个小时后之后,才涂上的。
陈十三睡的沉,楼肆给他涂了手臂的药,他不知道,楼肆给他涂了另一个药,他还是不知道。
楼肆摸了摸陈十三额头,凑过去亲了亲,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抱着。
怀里这么个玩意儿,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想虐他。
可是,又总是做出让人放不下的举动。
关于孟家的事儿,除了塔尘知道,其他的一点儿风声都没透,只要他不想,没人能知道他参与其中了。
他是故意让陈十三知道的。
不想隐瞒,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就要全部,陈十三的心、身体,必须全部属于他,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分出去。
如果那个时候,陈十三有一丝迟疑,楼肆就真的放手了,他不想看着陈十三枯萎。
楼肆嘴唇弯了弯,头抵着陈十三的肩膀,睡了。
守在楼下没敢走的时柏,从言不语那里确定了楼肆不会出现之后,那一直堵在胸口的气,终于缓缓舒了出去。
言不语也是心有戚戚的样子,拿出平板电脑,刚想写点儿什么,就被时柏按了下去。
“我知道。”
“小别胜新婚,楼老板现在幸福着呢。”
言不语:
时柏咧着嘴角,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药下的重了些,但它真治病啊,多好啊。
言不语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的点击着,然后将屏幕举到了时柏眼前。
肆哥把你调到了人力部门,明天去报道。
时柏看了看平板电脑上的字,看了看言不语,不太相信,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平板电脑,然后又看向言不语。
言不语微笑着,点了点头。
“嘿,兄弟,助理你一个做不了的,工作那么多,是吧。”
言不语点点头,嘶哑着嗓子开口道:“时松回来了。”
“”
时松,时柏大哥。
抹了一把并不存在了眼泪,时柏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后,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找到一个粉嫩嫩的卡通小猫头像。
“暖暖小姐,是否有这个幸运,能请你吃个晚饭?”
对面几乎是秒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时特助,我刚刚吃完晚饭”
“那真是可惜”
时柏点了一支烟,靠在车上,没再发什么。
过了大约三分钟,对面发来了消息。
“若是时特助不介意,我可以陪你去吃”
“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