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杜莲心去市里看病,顺便家里一起出去逛逛,她还没见过方术的学校。
方术兴高采烈的跑回房间。
方寸接过方术空了的板凳,“你呢?”一起去吗?
“你想让我去吗?”徐冬宜惯会用反问了。
偏偏她的问题又如此直白,说想,不止包含一种想法,说不想,可确实是想的。
“你方便吗?”
“你想我就方便。”
“那就去吧。”
“所以是想吗?”徐冬宜故意装胡涂,她想看看这只小鹌鹑的脑袋到底藏在哪里。
方寸逃不过徐冬宜亮晶晶的眼睛,只需要看一眼,所有的心事都藏不住了。她低头扣着指甲,就当徐冬宜以为没了结果时,她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问题,也肯定了自己的内心,重复了一遍,“想你去。”
徐冬宜拨开了她层层封闭的内心,固执、内敛、挣扎,露出和自己同样的依赖,爱的伟大就在于此,先同化,再异化,你是我,却远高于我。
徐冬宜亲了她的脸颊。
方寸没有躲。
热风吹过,木门吱呀,情欲疯长。
杜莲心对于徐冬宜同行虽没直说不行,但脸上还是写的很清楚。
直白的连方寸也看出来了,只是不太懂,为什么杜莲心对徐冬宜有着莫名的敌意。她尽量忽略,把这些归结于病情。
缠绵的病情多少会影响心情,对待她们这些亲近的人都时常脾气古怪,更何况一个客人呢。
到了旅馆,方寸查看了一遍基础设施,嘱咐方术有问题去叫她,安置好杜莲心,转而回了自己房间,给徐冬宜套上了家里带来的四件套。
徐冬宜一出卫生间就是彩色的被套,“这是……”
“给你铺的。”
方寸还记得刚来她们家的挑剔模样,清晰的刻在脑海,贴心的给她带了“家里的味道”。
徐冬宜整个人扑到带着清新皂角香味的床上,声音闷闷的,“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光秃秃的木梁,习惯了硬挺的床铺,习惯了身边熟悉的温度。
徐冬宜侧身,支起脑袋,拍了拍身边空一人的位置,颇具暗示的神情,“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不要。”方寸拿出睡衣,准备去洗澡,丝毫不把徐冬宜的撩拨放在心上。
“那我跟你一起睡。”
“也不要。”说完方寸就去了浴室。
只留徐冬宜埋在床铺里哀嚎。
方寸带着杜莲心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责怪方寸检查的晚了。不过检查结果还算理想,只要心态放稳,不要上火着急,还是能坚持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