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
徐冬宜原本觉得她好像一直都没变,不对,她变狡猾了。
徐冬宜没有正面回答,“前面以身作则,安抚民心,后面再用一波流量压上,有了新的讨论点,倒像是打了个免费的广告。”
点到为止。
就像她们现在的关系,每个人都在拨弄面前的薄纸,但都没有戳破。
方寸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徐冬宜眼神躲闪,“问你同事。”
方寸愣了一秒,一副了然的笑容,继续附和她,“哦。”
徐冬宜不自然的开口,“早点休息。”
方寸叫住了她,又问了一遍,“下次,还会给我讲画吗?”
徐冬宜一直走到楼梯拐角,感应灯突兀的亮起来,就当方寸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止步,橘光洒在她背上,“最值得讲的已经说了。”
周围又恢复成黑夜。
方寸倒向床,摘下金属鲨鱼夹贴在脸上,脸上露出得逞的笑,转头把脸埋进被子里,嘴里小声念叨。
“徐冬宜,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
第二天开会,不出所料的通过了。方寸乌青的眼圈,也被大家解读为敬业的象征。
在拍案之际,方寸突然打断,加了一项和“一寸”联名。
面对萧暮云犀利的眼神,方寸硬着头皮眼神坚定的跟萧暮云保证,“我一定能谈下来。”
直播销毁和联名是同时进行的。两边都算顺利,要说那边最难搞定,方寸还是选徐冬宜。
几乎是立下军令状的当下,方寸就拟好合同,装扮整齐的来到徐冬宜家门口,按了几次门铃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方寸等的思绪混乱起来,盯着密码锁出了神,脑中跑过几串数字组合,终还是没有勇气去试,知道整个人开始萎靡不振,徐冬宜才姗姗来迟。
见她来也不意外。
手上的颜料已经干涸断裂,她熟练的拿出准备好的新拖鞋,弯腰摆在她面前。
“坐。”徐冬宜指了一下沙发,“刚刚在画室,没听见。”
转而给她到了杯水,自己去岛台的水池边认真的洗着手,七彩的颜料化成乌灰的脏水流进下水道,露出原本就白净的手指。
方寸环视客厅一圈,简洁配列,没有什么能揣测出主人心思的物品。
徐冬宜知道她来的目的,却仍要装模作样的问一句,“什么事?”
方寸把包里的合同拿出推向她,“公事。”
徐冬宜只淡淡扫过封页上的几个大字,“什么好处?”
“我,”
徐冬宜身体僵硬,手指蜷紧,缓缓地靠向沙发背。
“我们共赢。”
方寸故意停顿。
这个坏女人,暗示完就不认账。
徐冬宜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失望多些还是期待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