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痛……”方寸神情痛苦的捂上左胸。
徐冬宜看她像耍赖的孩童,装着胡涂接话,“那该怎么办呢?”
“亲亲它。”方寸好似真的童言无忌般,眯着眼,红着脸,诱人怜爱。
徐冬宜呼吸一窒,接着急促的回吸,她的神色不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像那晚一样……”方寸勾弄她在沙发紧握的手,圆润的指甲盖没有规律的在她骨节上滑动,她柔软湿热的手像沾了水的羽毛,刮弄她早已不冷静的心。
方寸没有睁开眼,可徐冬宜早已记住她黑宝石般透亮的眼睛。
方寸的长睫在她的柔软的嘴唇上不自觉地抖动。
亲过她的鼻间和香腮,不自觉沾上花香。
在她早已罪孽深重的红唇上毫不吝啬的留下一个让她吃痛的牙印。
手指带着往日的记忆三两下就解开暗扣,离近一嗅,徐冬宜仿佛想起了旧日第一次在山间小屋中淋浴的带着牛奶香精味的春日。不同的是,往日只能握住棱角分明的牛奶皂团,不如现下的软糯,也不如现在的香甜。
沾上蜜津,手心里的皂团像牛奶似地化开,淌成水,在边缘留下几处用力的斑驳。
徐冬宜不敢懈怠,红肿的唇急切地停在她的平坦处,手指勾住布条的边缘,暗自僵持。
门外响铃,缓过神来,徐冬宜抵住沙发垫,粗喘几声,松开白红分明的指尖,站起身,几步就取来了外卖带。
里面有两个包装盒。
徐冬宜拿出一盒醒酒药,拿起岛台上的一杯直饮水,仰着头一口气喝完,嘴角还洒了几滴透明的水渍。
复接了一杯,按照说明书扣了两粒药,心情复杂的送进方寸的嘴里,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威胁道:“你最好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方寸醒来时还带着宿醉后的混沌。
她抬起小臂盖在额头上,随着酒气消散,翻了个身,与地毯的距离只在咫尺,这才陡然清醒,猛地坐起身,掀开早已揉成一团的毛毯。
不用仔细看完,脸上便浮现出一抹不自然。
她正探头探脑,徐冬宜穿着睡衣从二楼下来,神色清明,直接略过她,往厨房走去。
方寸此时存着还寄人篱下的局促,拖鞋也没穿,直接跟她来到餐桌前,眼看着徐冬宜倒了杯冰水放在她面前。又拿了几样食材,围着灶台转了起来。
“去洗漱。”徐冬宜发话了。
“嗷。”
方寸过了几分钟回来,仍不见她言语,自己便乖乖的坐下,捧着异形的透明玻璃杯,抿了一口,瞬间打了个激灵,神清气爽。
方寸把它放回原处,下巴撑着大理石桌面,观察杯壁的晶莹小水珠一颗接着一颗掉进水面,厨房里喷香的煎蛋盖住了水珠的声音。
她的眼睛圆咕噜的来回转,和徐冬宜对视上时,故意多出一点谄媚的笑容。
徐冬宜端着两盘三明治和一杯豆浆走来,“清醒了吗?”
方寸立马坐正猛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