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涵又和他插科打诨聊了一会,时间很快就到饭点,楼下有人在喊她,梁涵应了声,准备要下线。
秦曜忽然叫住她:“梁涵,想看我留长发是吗?”
梁涵笑着说:“想啊,你留吗?”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是什么。”
秦曜勾着唇说:“留长发得一年半,刚好是你上大学的时候,只要你在这期间安分守己,到了大学你就能看到我长发的样子,但如果你搞小动作被我发现了,那我就剃了它们,让你希望落空。”
他的要求对梁涵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梁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生怕他反悔:“没问题啊,我可听话了。”
听话两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本身就是个笑话,秦曜唇边噙着笑,不置可否。
秦曜不再看向屏幕,而是看向摄像头:“梁涵。”
“嗯哼。”梁涵从屏幕里看到的,就是秦曜透过镜头,直视她的眼睛。
她听到秦曜严肃冷淡的声音:“希望你不要骗我。”
通讯被他掐断,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转眼冬去春来,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晚。
三月下半旬,校园过道上种植的早樱才开花,碧蓝晴空底下一抹浅粉绽放。
春风吹过,落了满地的樱花。
秦曜背着单肩包,和室友一起往教室走去。
才蓄发不久,他的头发明显长了很多,刘海甚至有点遮眼睛,每天起来梳洗,他比平时多了一个抹发蜡的步骤。
后来秦曜干脆直接去外面烫了个半永久的头发,打理起来方便很多。
他明显察觉到,走在校园里,向他投来的视线多了很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被女生要联系方式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他烦不胜烦,后来干脆戴着口罩出门,结果更糟糕,来的人更多了。
周围几个同学揶揄他烫了个渣男锡纸烫,一看就是玩咖,难怪这么招蜂引蝶。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缘故。
秦曜唯有戴上鸭舌帽,彻底挡住发型和脸,才实现低调出行。
秦曜烫头后不久,班里开始有人跟风,但大部分的学生都把头发剃得很干净,他们这几个烫头的男生成了人群里最靓的仔,频频引人注目。
带队老师走进教室,还以为自己走错隔壁的大学教室,看了眼门上挂着的门牌,才确定没走错,他顿感无奈又有些好笑,忍不住看向窗边刷题的始作俑者秦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