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萱垂头,讷讷道:“妹妹错了规矩,被皇上发落了。”说着又险些哭出来,仓促地再行一礼,“请姐姐海涵,妹妹实在有些不妥当,没法子陪你说话了。”随即落荒而逃。
“皇后娘娘是将门之女,风华无双,可有些将门之女,却是一副小家子气,唉,这是怎么回事呢?”李美人感慨道。
付明萱脚步一顿,旋即走得更快,眼中闪过寒光。
被帝后责罚她认了,李美人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这般冷嘲热讽。
如意虚扶着李美人,低声道:“您这又是何必?那种人,记仇得很。”
“我这次辅之女,她很是瞧不上,迟早翻脸,我何必忍着?”李美人不屑地笑笑,“井底之蛙,也不想想付家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但凡有点儿分量,今日也不会沦为笑柄。”
如意点一点头,“风有些大了,回吧。”
“嗯。”李美人转身往回走,“回去好生想想,怎么讨得皇后娘娘欢心。”
“啊?”如意睁大眼睛。正常的嫔妃,不该是想着怎么讨好皇上么?
李美人睇她一眼,笑而不语。
翻牌子的时候,萧灼说迟一些回昭阳宫。
他所谓的迟一些,是近子时也不见人影。贺兰悠只觉自在,亥时便歇下,睡前只盼着他忙到明日上朝。
她心愿落空了。大半夜被亲吻唤醒,没好气地推他俊脸,“怎么又来了?”
萧灼咬她一口,“我一向是说回来,你说的却是来。”
“说来是应当的,说回来是自作多情,打量谁没睡醒呢?”
萧灼轻笑,唇摩挲着她双唇,“今儿是不是该犒劳我一下?”
“怎么说?”
“我替媳妇儿给新人立威了,难道不该犒劳?”他眼眸亮晶晶,似星子。
贺兰悠险些脱口说你可快滚吧,转念一想,那是值得他发扬光大的事,就笑,“才睡醒,还没顾上感谢皇上呢。皇上想要什么,臣妾不论如何也寻来就是。”
“不用寻,”萧灼轻声道,“我要你,你知道。”
“昨儿才说让我歇三两日,”贺兰悠揶揄他,“皇上,你的金口玉言呢。”
萧灼毫不心虚,“我跟你颠三倒四不是常事儿么?”说着手滑到她肋间,“乖乖的,说句我想听的,不然让你笑到我上朝。”
“九五之尊哪有这么耍赖的?”贺兰悠是真怕痒,说着话已因那份惧怕笑着躲闪起来。
“快些,不然刚刚的话就金口玉言了。”萧灼也笑。
很少见的,夫妻两个嬉闹成一团。
就在这时候,寝殿门外传来常久福胆怯的语声:“皇上,皇后娘娘……”
“说!”萧灼语气不善,心里那份儿扫兴就别提了。
“丁、丁婕妤的住处走水了,来报信的人在外面候着。”
萧灼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