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
兄妹两个说笑间,有内侍来禀:“临安长公主回京了,刚给皇上请过安,正在来水榭的路上。”
贺兰悠面上一喜。
贺临起身道:“我看看两个孩子就回了。”
“也好,娘让你相看你就去,见到人才有可能遇见有缘的,你谁都不见算是怎么回事?”
贺临刮了刮眉心,“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了娘跟你这些年,见到别的女子,感觉全是歪瓜裂枣。见什么见?嫌自己过得舒坦?”
“什么话?”贺兰悠没辙地打他手臂一下,“可你明明想娶媳妇儿,那就得想辙,实在不行,自个儿踅摸去。”
“嗯,我看成。”贺临笑眉笑眼地走了,走之前特意打听临安从哪边来的,他得绕着走。
贺兰悠失笑。
过了一阵子,临安长公主来了,一袭华丽的衣饰,挂着明媚的笑容。
她先端端正正地给贺兰悠行礼,“久不见皇嫂,皇嫂万福金安。”
贺兰悠打个手势,“来喝茶。”
临安落座,先四下张望,“听说贺世子来了,人呢?”
“被你吓跑了。他一看到你就头疼。”贺兰悠斟茶给她。
临安嘴角一牵,说起别的:“收到皇嫂的信,臣妹便想从速回来,但赶到半路,听说付明萱已经出错受罚,怎么也得消停两个月,那还有什么必要赶紧回来?”
“本宫也没料到,她是第一个受罚的新人。”
“其实不论什么人,皇嫂收拾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臣妹这点儿伎俩,真怕来日用不上。”
“皇上生母的娘家侄女,本宫出手轻不得重不得,只能用规矩说事。再如何,中宫也不能主动对谁下手,颜面不想顾也得顾着。”
临安理解地一笑,“等到她抄完经学好规矩,臣妹进宫来住一段。”
贺兰悠颔首,“随时可以,你和长阳、栖霞的住处一切如旧。”
临安眼波流转,“怀庆的呢?”
“改成看戏的地方了。”贺兰悠照实说,“本也没想如此,太后吵着要重新修缮怀庆住过的宫室,还要怀庆回来住上几个月。
“本宫请空明大师看了看风水,随后搭起了戏台。何时怀庆真回来,拉得下脸赖在宫里不走,那就跟太后一起住。
“太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命格也好不了,她们要是不信,请高人算就是了。”
临安莞尔,“这一招看起来不算什么,实际真的要人命。”
贺兰悠戳一口茶,“只记得你瞧不上付明萱,却不知缘何而起。”
临安一撇嘴,“一年还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忘了是哪个哥哥府中的宴请,进京来的付明萱也去了。
“臣妹当时有些不舒坦,寻了地方小憩,跟一干闺秀隔着道屏风,听了不少小女孩子天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