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这日一早,顺天府外多了几名五花大绑的男子。
顺天府尹不需想也知道,定是与怀庆公主勾搭成奸的那几个男子,过堂一问,果然如此,当即亲自押着人移交刑部。
忙完这些,顺天府尹以为没自己的事了,轿子经过府衙门前,就见诸多百姓围聚在一起,观看墙壁上张贴的东西。
他一头雾水。
轿子进到府衙内,师爷白着脸来禀:“外面百姓围观的是誊写的两份状纸,这次告的是盛家教女无方,还有驸马爷和柳家包庇怀庆公主,与之沆瀣一气,反正罪名不少,也都不小。”
说着呈上一个厚厚的信封,“与上次一样,里面是两份状纸和一封信,信里的说辞与上次大同小异,这里是投放的第一个衙门,外地仍是有很多衙门和您同一日知情。落款仍是无名氏。”
顺天府尹想撞墙,“这么大本事,直接放到禁军那里,让他们转交皇上不行么?做什么总为难我?”
懊恼归懊恼,事情还得照常办,顺天府尹换了朝服赶去面圣。
萧灼看过状纸和信件,沉默片刻,摆一摆手,只说了句“朕会处理”。
柳成刚后院起了大火,自己头上也燃烧着一把大火,他本人却毫不知情。
他面圣时,萧灼声色不动,和颜悦色地问及盛蓉身死的经过。
柳成刚到此时回想起来,仍是一阵阵后怕。
真就是猝不及防的事,一行人好端端地策马赶路,斜刺里来了一支冷箭,正中盛蓉咽喉。盛蓉摔下马,吭都没吭一声就咽了气。
当时柳成刚立刻唤随从寻找缉拿凶手,却是遍寻不着,等离得最近的锦衣卫所派人赶至,亦是连蛛丝马迹都搜寻不到。
萧灼颔首,“驸马赶路辛苦,先到偏殿稍事休息,晚间设家宴,为你接风洗尘。”
柳成刚谢恩后问:“怀庆公主可好?”
萧灼眼中闪过异色,唇角却是微微一扬,“别急,迟一些你们便可相见。”
柳成刚不疑有他,行礼退下。
家宴开始之前,萧灼回了昭阳宫,算是亲自去接贺兰悠。
是家宴,穿戴不需太过隆重,却也不可太随意。贺兰悠戴了镶红宝石凤冠,身着正红色大袖衫,艳丽、高贵。
见到萧灼,她浅笑盈盈,行半礼。
萧灼抬手扶她一把,偏一偏头,“可以走了?”说着去寻她的手。
贺兰悠以抚鬓发的动作避开他的手,“劳皇上亲自前来,臣妾不敢当。”
连手都不愿意让他碰了。萧灼不恼反笑,“若真一切如常,我少不得怀疑,你赢我一局棋、清算旧账的事,只是我一场梦。”
“清算旧账?”贺兰悠一面款步出门,一面纠正他,“一部分旧账而已。”
“哦?还有哪些?只管说,横竖脚程不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