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玉臂攀上青年的后背,宽松的袖从她的手腕滑落到肩上,掌心摩挲着他披散长发的后颈,渐渐竟觉得他穿的衣裳好碍事。
身上还是热,想靠的再紧一些。
“嗯……”她一边承受青年步步紧逼的吻,手上胡乱抓扯,拽住他的领口,想叫他像自己一样脱掉繁复的衣裳,舒舒服服的躺进被褥里。
衣衫松动让裴珩心跳了又跳,轻哼一声,温柔的舔舔她的唇。
“月栀,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他已经受不了了,在这深渊里一坠再坠,享受偷来抢来的欢愉,泯灭良知。
本想断了自己的念头,却控制不住自己来看她。
只想看她身体无恙,却无耻的欺骗醉酒的月栀,把人吻了又吻,毫无悔意。
裴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把她当成相依为命的姐姐,想要她好,却一步步走到今日这黏腻不堪的地步。
可是怀里的人儿浑身散发着好闻的幽香,娇小柔美,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抱紧,吻她小巧的鼻尖,吻她光洁的额头,从细密的睫毛吻到圆润的耳垂……
像心中爱敬的玉像落到手心,任他掌控,接纳他所有的任性,只属于他。
这里没有梁二公子,没有公主和驸马,只有他和他的皇姐。
月栀是因为他才愿意入京,因为他才做了这个公主,也因为他,才被这个绵长的吻亲到神志不清,怜爱的抚上他的侧脸,用她最温柔甜蜜的声音唤他。
“好喜欢你。”
她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被吻成艳红色的樱桃唇微微张合,吐息湿热,是他无法抵挡的隐秘诱惑。
再一次含住那娇软的唇吮吸起来。
门缝里吹进寒凉的风,床榻间藏着一片闷热,声声喘息从帐中缓缓流淌,满到从窗缝中溢出来,传进无心人耳中。
苏景昀带着熏香从东厢苑出来,路过下人院,远远瞧见里头立着几个陌生人。
仔细再看,下人们被聚集到一起不知在做什么,在宫中生存多年的本能让他主动避开人多是非多的地方。
可他在那些人里看到了婳春,还有好几个贴身伺候月栀的侍女。
她们都在那里,月栀身边岂不是无人?
她看不见又喝醉了,万一起夜,身边没个照管的人可怎么好,苏景昀忧心不已。
顾不得其他,他匆忙赶到主院,就见院门开着一条缝,像是有人离去时过于心急而没有关紧。
踏进院里向前多走了两步,便听到房中传出不可告人的低吟密语。
一下明白里面在做什么,气得他一股火直冲脑门。
月栀还在病中,身子好不容易好些,那男人就如此急色,夜中私会,半分不为她体谅,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