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红包的全部希望可都在荆淙身上。
“今年必须办婚礼啊。再过半个多月就是你生日了吧,要是不办婚礼,就给你过个二十五岁大寿,无论如何,今年我们家一定是要收红包的。”
荆淙哭笑不得,二十五岁算什么大寿,亲妈都这样说了,他只能点点头,“我回去跟棘梨商量一下。”
庄以欣这才喜笑颜开,乐滋滋继续吃饭。
荆淙心里叹口气,棘梨对于拍婚纱照倒是很热衷,没少拉着他一起选造型,但对于婚礼却一直兴致缺缺。
他如今对婚礼也没什么执念,毕竟结婚证已经在手里了。
还有就是,就算办过婚礼又能如何呢?
就像是前世,已经办过婚礼她不也是说走就走吗?
棘梨是个很爱奖励自己的人,店铺盈利了,要奖励下自己,好评率又提升了,要奖励下自己,会计知识学得很认真努力,要奖励一下自己。
要去参加容顺慈的寿宴,这虽然不是什么理由,但她也要奖励一下自己。
连芜十分无奈,棘梨趁着这个机会,已经试了几套衣服,但还是试了又试。
她是不怎么爱打扮的,觉得衣服整洁得体就好,在她眼里,这些衣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等棘梨从试衣间出来,在她面前转悠一圈后,她还是每次都违心说好看。
没办法,棘梨的个性她实在是太了解了,要是说不好看肯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情,还不如使劲夸她,把她夸得晕头转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果然,棘梨被她夸得舒服了,从服装店出去的时候还在飘着,手一挥又要带她去吃好吃的。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内,连芜将盘子里的肥牛用夹子往锅里倒,面前的鸳鸯锅一个是番茄一个是中辣,看起来是不同程度的红通通,让人食指大动。
连芜奇怪道:“你外婆好奇怪,为什么对你不好,但又这么对你这么大方?”
她可以确定她爸妈很爱她这个独女,但妈妈抠门惯了,对她还是很抠抠搜搜的呢。
棘梨:“我也想不通,可能是钱太多了浪费着玩?她给我了,我就拿着呗,有便宜不占大傻子。”
连芜皱起眉:“但是这样,你不怕她有别的意思吗?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棘梨道:“我一穷二白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还能怎么样我呀?再说了,她要是想怎么样我,我在她家里住了那么久,早就有无数机会下手了。”
说到这,她停顿住,也皱起眉来,“我就是好奇,老太婆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明明很讨厌我,当初还和我妈妈断绝关系了,但还经常去给我妈妈扫墓,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
连芜赞同:“这的确很奇怪,我有个表舅,之前跟我家有过节,我妈那种性格,现在都还老死不相往来呢。你外婆性格那么强硬,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棘梨:“所以我才想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都想好久了,怎么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连芜又嘱咐道:“那你去问的时候语气好一点,千万别无法无天的,在人家地盘把人家惹生气了,万一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办?”
棘梨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我很聪明的好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还有比她更懂的人吗?
橘她们都是骗你的
时隔多日再踏入青家别墅,这里和记忆里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种不显山露水的富丽堂皇。
和往常一样,青家是从来不少客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都穿的人模人样,不管芯子是白的还是黑的,看起来总是光鲜亮丽的。
棘梨也是其中一员,她借着参加宴会的由头给自己买了不少新衣服,但最后选择的却是一套平平无奇的黑色轻礼服裙。
越低调越好,她又不是来出风头的。
青家人真的很会享受,请的厨师手里都很不错,蛋糕甜品更是一绝。
她来青家第一件事,就是先往嘴里塞了两个小蛋糕,一个是巧克力味的,一个草莓味的,甜度把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很腻。
将两个巴掌大的小蛋糕咽下去,棘梨很快又看中一个橘子造型的,眼睛一亮立马伸手要去拿,不期撞上别人。
那人不算破口大骂但也很没礼貌:“冒冒失失的,没长眼睛吗?”
棘梨当时就不高兴了,这老男人真有意思,她可一直在原地没挪动,只是伸了个手,肯定是他没长眼撞上了自己,居然还倒打一耙,真不要脸。
她气势汹汹回头要跟那人辩驳,没想到冤家路窄,竟又是青同甫。
对方看到是她,脸色也难看起来,压低声音警告:“棘梨,今天可是妈的生日,你就算是来闹事,也要看一下时间场合。”
他估计也是心虚,怕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棘梨来大肆宣扬他约炮约到外甥女的丑事。
他的这点小心思实在好猜,棘梨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又不是你,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青同甫并未放心,眉头反而越皱越紧,“那你就赶紧走,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多年,结果养出了个白眼狼,我们家不欢迎你。”
棘梨不需要寄人篱下,腰板自然而然挺直了起来,当即讥讽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白眼狼,我在青家这几年,吃吃喝喝能花几个钱?说不定还没有你去外面风流一晚消费高。不说钱光说名声,我可从来没有给青家惹过什么麻烦。要是真论起来,青家的白眼狼应该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