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廉一愣,看清面前的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抱着隋疏的大腿哭嚎:“父皇啊——”
在褚廉的眼里,面前的隋疏正是他死去多年的父皇,手里用来砸他脑门的,是他亲自命人雕刻的玉牌。
隋疏轻咳一声,知道自己的障眼法成功迷惑了褚廉,道:“廉儿~寡人心中~不甘啊~~”
褚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点点头:“寡人知道的,父皇,您安息吧!”
隋疏反手又是一板砖:“你~听寡人~说完!!!”
褚廉捂着自己脑门:“父皇,你又打寡人!”
隋疏清咳两声:“这次~寡人~来找你~~是因为~西国~要灭亡~了~~”
褚廉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啥?父皇你说啥?你不会是骗寡人的吧?”
隋疏不耐烦,又一板砖拍在褚廉的脑门上:“安~静!!!”
褚廉捂着脑门:“父皇,你别打寡人了,寡人的头好疼,要变傻子了!”
隋疏死死掐住褚廉的脖子:“……寡人~时间~不多了~~你记住~西国灭亡~是注定的……是注定的!!!”
“咳咳咳……父皇!”褚廉被隋疏掐得翻白眼,挣扎着,“父……父皇……”
隋疏一用力,褚廉直接晕死过去了。
隋疏清咳两声,双手释放出魔气,将房间里的一切恢复,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褚廉紧闭双眼,又猛地一哆嗦,瞬间睁开眼睛。
他怀里的美姬被吓了一跳:“皇上,怎么了?”
“寡人好像做了个噩梦……”褚廉只觉得脑门隐隐作痛,伸手一摸,果然肿了个大包,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美姬也被吓了一跳,一觉醒来,褚廉的脑门就肿得跟寿星公一样。
褚廉回想起刚才的噩梦,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难道说……父皇真的来跟寡人托梦了?西国注定要灭亡?”
第二天凌晨,隋疏站在西国都城的郊外,从空间里翻出一小块她那个世界的仙子羽衣碎片,挥手留下八个字,便埋进了腰粗的树下。
百姓们顶着初升的太阳,在田间劳作之时,大树底下的土地突然开裂,露出一块闪着五彩霞光的布帛。
布帛上面写下八个金色大字:巳臣滴泪,西国亡矣。
百姓们不识字,有书生看了这八个字,惶恐不安地把布帛交给都城的官员。
最后,布帛送到了褚廉的手中。
看到这块布帛,褚廉脸色怪异地看了一眼站在朝堂上的褚云熙。
巳臣滴泪,正好是一个“熙”字。
褚云熙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最近心情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