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笑笑,起身,这便准备告辞了。
“倘若大公子此遭能幸免于难,贫道不求千金立庙,只望居士能每逢初一十五施粥布善,全当为贫道的修行积攒功德了。”
“多谢仙长,妾身定谨记善嘱。”
刘氏连连道谢,她亲自将元成送出府,不等对方走远便迫不及待拆开纸条,看清上面那行小字后心神大亥。
这八字,分明是……
待定远侯回府,刘氏立刻将元成道人来访的事与丈夫字字详说,包括他临走时留下的纸条。
“那位仙长既不要金也不要银,更不要官位虚名,许是上苍怜悯,让神明显灵来救咱们的礼儿了。”
封牧川面色沉寂,他看着纸条上的生辰八字,手指越来越用力。
他此生重诺,且谨扬与阿妤又两情相悦自小定下婚事……
可事关谨礼性命。
封牧川终是作出决定,“先找找有无旁人,若十日内未有音信,我亲自登门谢罪,为谨礼求娶阿妤。”
“我这就遣管家寻人。”
刘氏急匆匆去安排,眉眼之间难掩喜色。
无论如何,礼儿总算有了痊愈的希望,儿子病重的这些时日,没有人会比她这个生身母亲更忧心难眠。
刘氏甚至等不到十天,当天夜晚便安排嬷嬷去宁府,探问宁妤身上是否正如仙长所言那般有三处小痣。
宁妤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如此相告,将耳下、后腰以及脚踝的痣让嬷嬷看了。
八字与所谓印记本就是照着宁妤写的,除了她之外,哪还会有第二人符合条件。
于是十日之期一到,刘氏就做好所有准备要上门求亲了。
当然,在去宁府之前,定远侯将封谨扬叫去了书房,告知他这件事。
“谨扬,我知道此番让你受了委屈,可我不能将你大哥的生死置之度外,你一向明事理,能理解父亲的决定吧?”
若是放在两个月以前,封谨扬一定会纠结痛苦万分。
他实在舍不得宁妤,又无法眼睁睁看着至亲兄长殒命。
而现在,低着头的封谨扬就只是扯扯嘴角,平静接受了这个消息。
难怪大哥会忽然生病,原来他谋划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如今他们反倒成了天作之合的一对。
“父亲,我想去边关。”
“待喝了你大哥的喜酒再去吧。”
封牧川一向坚毅的面容露出无奈。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
万幸的是他当初同意让宁妤晚几年再嫁,否则宁妤嫁入侯府后再遇这种怪事,那才真正叫人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