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根本不认得任何人,眼神狠得像是狼一样,恶狠狠驱逐每一个踏进他领地范围的仇敌,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温润如玉。
宁妤为了以防万一跟在刘婉画身后,封谨礼刚咬住刘婉画她就反应迅速的去掰男人的嘴。
“松口!”
封谨礼眼神瞬间变了,他放松牙齿力气,继续捂着耳朵缩在墙角,看起来无比可怜。
所幸宁妤阻止及时,刘婉画的手只留下被咬得发白的齿印,而非像代银那般伤势可怕。
“谨礼怎会这般……”
刘婉画满脸不可置信,眼泪滚滚而下,不敢相信封谨礼竟然真的连她也会伤害。
封牧川眉头紧锁,对于近日以来频遭横殃飞祸的儿子同样很是担忧。
好不容易否极泰来,谨礼可千万不要再出任何波折了。
“去喊大夫过来。”
侯府下人很快领着大夫过来。
因为只有宁妤能够接近封谨礼,所以她便将封谨礼抱在怀中,拽着他的手让大夫把脉。
封谨礼果真没有再伤人,乖乖靠在宁妤身上,但眼睛仍一眨都不眨的瞪着大夫,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将他撕碎。
大夫低着头把完脉,快速收回手,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回侯爷,回夫人,大公子脉象极乱,时而细涩沉迟时而急促亢进,三脉具混,恐为失心之症。”
刘婉画听封谨礼得了失心疯,实在无法承受这般大的打击,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丫鬟及时扶住,她绝对要狼狈摔倒。
封牧川看向抱着宁妤不肯从她怀里出来的封谨礼,本就没松开的眉心竖起深深川字。
“怎会如此?”
大夫的腰弯得越发低,“草民才疏学浅,一时也探查不出大公子病因,还望侯爷恕罪。”
封牧川:“有何药医?”
“草民实无良策……”
之后,封牧川又请来许多大夫为封谨礼看病,却无人敢断言一定能够治好封谨礼,最多只写了药方,让他先服几贴药看看效果如何。
药苦,封谨礼闻都不愿闻,打翻了不知多少端到他面前的瓷碗,还是宁妤一勺一勺亲手喂的,他才勉强将药喝进肚。
封谨礼的好奇心很快就不再满足于那张小小的床了,侯府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且好玩的,有时要爬树,有时要上去假山,甚至还有次非要在三更半夜划船。
而他扩张自己的新地盘时,必须要有宁妤陪同,如果她不在一旁,转眼间便能惹出祸事。
比如烧了厨房,再比如放了马匹任由它们在侯府乱跑,谁也想不到,那般清润贵气的翩翩公子在患上疯症之后破坏力会这般惊人。
短短几天,宁妤就被磨得憔悴了不少,回门日一推再推。
好不容易趁着封谨礼睡着,宁妤去找了刘婉画,商议自己回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