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我要这个,这个好看,你给我买一个吧!”
宁妤笑着看着封谨扬,“你跟你弟弟说,他愿意为你付银子,我就给你买。”
“不要,我讨厌他。”
封谨礼弯下身子,把额头抵在宁妤肩膀上,全然不在乎路人的目光,拧着身子磨她。
“阿妤,我要你给我买的,你给我买吧,求求你,给我买。”
宁妤朝封谨扬伸手。
封谨扬明白宁妤是什么意思,面无表情摘下挂在腰带上的荷包,递到宁妤手上。
宁妤这才松口,笑吟吟,“好了,别闹了,给你买就是。”
封谨礼立马抬起头,笑靥灿烂,用两只手跟捏糖人的大婶比划。
“我要阿妤,你给我捏个阿妤,要这么大的。”
大婶瞧见封谨礼比划的那个比脸盆还大的圆,表情为难。
“我还从来没捏过那么大的糖人呢,而且你们三个人恐怕都吃不完。”
“你捏一个寻常大小的就是。”
宁妤随口道,低头在封谨扬的荷里挑挑拣拣,拿出来几枚铜钱之后也不说将荷包还给封谨扬的事,直接装进自己的袖袋。
封谨扬早就习惯宁妤如此做派,更不想接下来还要操心付钱的事,任由她将荷包据为己有。
大婶捏糖人之前细细打量宁妤的眉眼,见她已是梳了妇人发饰,又与身旁的两个男人都举止亲密,忍不住好奇。
“我看夫人穿着打扮不似本地人,是随夫君外出游玩途经此地的吗?”
宁妤弯唇,“对。”
大婶的目光在封谨礼与封谨扬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不知这两位,哪一位是夫人的丈夫?”
封谨礼很是不高兴,“你是瞎……”
宁妤捂住封谨礼的嘴巴,笑容狡黠。
“你猜猜看,哪一位是我的夫君?”
大婶本想说被宁妤捂住嘴的与她是夫妻,转念想到另外一位给她银钱时的自然,忆及当地习俗,大胆猜测。
“莫非这两位郎君都是夫人的丈夫吧?”
宁妤一开始便打算借着大婶的问题说二人都是她的夫君逗一逗封谨扬,没想到大婶竟这般开明,扬眉。
“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叫拉帮套,丈夫生病或受了伤不能养家,只要他同意,妻子就可以找另外一个心地善良的健壮男人帮忙负担家里生活,如此一来,大郎君不用担心往后生计,小郎君也不必再发愁娶妻生子,娘子亦有所依靠,可谓和和美美。”
大婶津津乐道的说着,完全不耽误手上动作,小人很快便与宁妤有了三分像。
“我方才听夫人说两位郎君是兄弟,小郎君不畏辛苦照顾痴兄,想必定是那重情重义之人。”
“大娘好眼光,我家谨扬哥哥确实重情重义。”
宁妤说完最后四个字时,转眸看了眼封谨扬,明明是夸奖的话,落进封谨扬耳朵里却颇具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