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煊的手慢慢摸向枕头下面,那里有一把做针线活时要用到的剪刀。
该死,恶毒女配有遭遇采花贼这一段吗?
纪煊很希望是自己杯弓蛇影,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同时那阴冷的感觉已经蔓延上了她的四肢,刚泡了热水澡的她已然四肢冰凉。
纪煊抱紧身上的被子,眼睛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那个采花贼。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到房间中的地砖上。
刹那,她瞳孔中充满震惊之色。
不是,这才初秋的天气,她房间里怎么可能会结霜?
握草,这来的是人还是鬼?
“谁在那里?”纪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装镇定。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在纪煊耳边响起,然后她就看见自己的床幔边突然多出一个黑影。
她还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就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铺上。
手中握着的剪刀被人拿走,她的身体被一双寒冰刺骨的手从被褥中挖了出来。
那人将她蜷缩的身体放平在床铺上,就在她以为要发生什么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冰窖中。
整整一晚上,纪煊都被冷得瑟瑟发抖,身上的被褥完全成了个没有任何用处的装饰品。
“冷,好冷……!”纪煊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低吟着。
半夜来给油灯添油的丫鬟小雨听到这话,再一摸她的额头,瞬间大惊失色。“快去通知大夫,小姐又发病了。”
“小姐这个月怎么会发病得这么快?”小秋看了一眼纪煊的状态,就连忙小跑着去喊府上的大夫。
小雨则让院子里的仆人去通知纪母和纪父过来,自己又从柜子里搬出好几床棉被铺到床上。
随后脱了自己的鞋袜,整个人也都躺了进去。
将纪煊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小雨瞬间心疼的掉眼泪。“小姐,你可一定要没事。”
府中的老大夫急急忙忙赶来,见到纪煊的状态,脸色也是跟着大变。“你家小姐这次这种状态多久了?”
“奴婢进房间添油时,就看到小姐已经这样了。”小雨答话道。
老大夫捋着胡子,沉吟片刻开了个新方子让药童去熬药。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纪母和纪父一起急匆匆的赶来。
纪母进门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还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及时扶住了她,可见纪母有多慌张。
“唉!大小姐这种毒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毒会发作的越发明显,现在老夫已经无能为力了。纪大人和纪夫人,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满脸愁容的对纪父纪母道。
“大夫,再这样下去,我女儿还能坚持多久?”纪母已经泪流满面,握住纪煊那冰冷刺骨的手,心都揪成了一团。
“没有解药的话,大小姐最多还能活年,少则活不过十八岁。”老大夫叹气一声,还是下了死亡通牒。
“什么?”得知这个噩耗,纪母差点晕过去。
“李老大夫,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纪父不死心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