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一巴掌呼在脸上,并对繁秋荼抱以真心实意的同情。
“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所以你一直喜欢不上其他人。”毕竟那是白月光啊,是最完美最纯洁的,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存在。再加上原身?母亲已经去世,便使得?这三个字更加坚固无比,如一座无法攀越的大山,牢牢占据了繁秋荼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繁秋荼提着?的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她狠狠戳了下自以为很聪明的少女的脑壳,冷漠道?:“瞎猜是病,得?治。”
“嗯?难道?不是吗?”弥封认为她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女人静静看着?她,认真道?:“我?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你妈妈。”
“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繁秋荼忽的就笑了,笑的并不好看,弯起?的嘴角弥漫着?化不开的苦涩。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
繁秋荼这一天喝的酒有?点多,此时?她并不舒服,再加上刚才那一顿惊吓,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女人半靠在少女身?上,弥封揽着?她的腰,给她拽了拽身?上的大衣。
海风扬起?衣摆,吹起?发梢,月光在甲板上映出两道?互相依偎的影子,跟着?她们越走越远。
回到房间里,弥封给繁秋荼喂了两颗解酒糖,又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给她按摩着?脑袋。
手法比较生疏,好在力道?刚好,按了一会还是挺舒服的。
“哪学的?”
弥封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以前看周阿姨给陆叔叔按过,看了几次记住了。”
“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吗?”她这是第一次给繁秋荼按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生怕给人按的不舒服了。
“很不错。”
得?到夸奖,弥封按的更卖力了。微量的系统能量顺着?手指进入女人的脑袋中,给她缓解着?痛意。
按了好一会儿,繁秋荼拍拍她的手腕:“好了,脑袋已经不疼了,洗漱准备睡觉吧。”
弥封估摸了下,确实差不多了,便拿着?洗漱用具进了卫生间。繁秋荼起?身?坐在床边,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柔年上x元气年下家,在树的光影之……
“繁阿姨,我洗好了?。”弥封从卫生间出来,头顶上立着两只可爱的鹿角。
繁秋荼在那鹿角上摸了?一下,顺手把发箍摘下,戴到了?自己?头上。
弥封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许久未修剪过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的一双眼睛。她抬手一拨,控诉道:“干嘛抢我的东西?”
繁秋荼闻言转头轻笑:“什么你的,这发箍可是从我行李箱拿出来的。”
“可这分明?是我的。”
女人调皮地眨眨眼:“在谁那拿出来的,就是谁的。”
“哼。”弥封一屁股坐在床上:“行吧,你长得好看,你有理。”
女人闻言,又折回到她床前在那气鼓鼓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拨开额前的刘海,看着那幽黑晶亮的眼眸笑说:“好乖。”
等她洗漱完出来,弥封已经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在靠着床头刷手机。繁秋荼抬头看了?眼天边悬月,之后?拉上窗帘。
“别玩了?,睡觉吧。”
“好。”弥封关?掉手机躺下来,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关?灯吧。”
随着一声轻响,室内顿时陷入黑暗,弥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适应了?会儿,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些室内家具的轮廓。今晚的月亮实在太亮了?,总有那么顽皮的几?缕从窗帘的缝隙中?悄悄溜进来。
伴着海浪的吟唱,弥封渐渐陷入梦乡。
深夜了?,有人已然入睡,有的人依然精力充沛,或在宴厅饮酒喧闹,或在甲板赏月。
许是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弥封睡得并不踏实,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转醒,咂咂嘴,觉得喉咙有些干渴。
她摸索到手机,摁开电源键,发现?是凌晨三点多。她才睡了?三个多小时,脑袋有些昏沉。
勉强借着月色和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光,弥封摸到睡前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放回去时,手没找准位置,水杯倾斜着掉在了?地上。
听那声音应当是没有摔碎,就是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弥封悄悄回头看了?眼繁秋荼的床铺,白色的被子?安静地拢着,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她觉得奇怪,但转头想繁秋荼喝了?太多酒,睡得沉一些也正常。
为了?找到不知滚哪里去的水杯,弥封只好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一圈发现?刚好在繁秋荼的床边。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机光朝向自己?,蹑手蹑脚走过去,弯腰捡起杯子?,起身抬头时目光扫过床上,却发现?杯被子?拢的似乎太平整了?些。于是她轻轻戳了?戳,耸起的被角塌了?下去,她这时才发觉床上根本?没有人。
繁秋荼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知道偷偷去了?哪里。
有些担心,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她披上外套换好鞋子?,拿着手机出了?门。
皎洁的月色如泼墨般倾洒下来,碧蓝色的海面上映出粼粼波光。甲板上也被照映得明?亮极了?,弥封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扶着栏杆远眺的女人。
女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得肆意飞舞。衣摆也向后?张扬着,露出半遮半掩的纤细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