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的一样。
牺牲的人众多,沈华年只简单问了这句,便没再提。
司机听得云里雾里,也只当他们在打哑谜,只匆匆听了一耳朵便继续开车。
车缓缓驶过路口,随后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下车吧。”
正看着窗外的沈华年回神一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跟着付书同下车。
一切仿佛都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到沈华年眼里却总有些物是人非的荒诞。
雪依旧不见停,打着旋往地上飘,沈华年下车后拢了拢身上那件貂绒披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旁为她撑着伞的付书同闻声偏头:“着凉了?”
沈华年笑着摇头:“没有,这几年的老毛病了,总这样。”
他有些疑惑,随后反应过来,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印象中没有,但事实总偏离轨道。
“这房子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沈华年看着眼前陌生的小院子,有些不可置信。
前世她死后的六年里发生过许多事,根本不知晓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路口与他们要住的小院有些距离,路上,付书同撑着伞,与她谈起那六年的事。
三七年,一切都变了。
炮火轰开了那座桥,也轰开整个腹地,剩余的犹如毒蛇一般盘踞而上,专取人性命。
从东北,华北,再到江浙,再到上海,再到后来的武汉。
当然,付书同没能看见。
一点点,一步步,蚕食了整个华夏的腹地。
沈华年听完,沉默了好半晌。
“那南京呢,南京后来怎么样了。”
她有些急切地,忙不迭问他。
上辈子没能看到,这辈子也活不到能看见的时候,只能从他的转述里知晓一二。
说话间,二人到了小院门口,里面的人已经将门提前打开,走进院门,他才给了答案。
“我…不清楚,当时只听他们说不安全,能撤的都先撤走了,至于后面…我也没等到那个时候。”
家佣接走了沈华年的行李,她听完,却傻乎乎愣在原地,任凭付书同怎么喊,都像是被夺了魂一般。
“你是怎么回来的。”
片刻后,沈华年回过神来,带着眼泪开口。
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竟从未想到这层来,连问都未曾问过。
她一直以为他的回来是时空错乱的意外,却未料到能回来的他也是先经历了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