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知道这回房子暂时没办法了,就故意说些话来恶心人:
“但我看你俩上次这情况吧,挺不好猜的,是你躺在床上,还是他摇着屁股让你捅啊?!”
“不过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肯定。。。。。。。啊!!!!”
一声撕裂的惨叫划破天际!
一把餐刀从舅舅的手背穿过,死死订在桌上!
撕裂的疼从手背往四周散,红色的血顺着刀口和皮肤的连接处一点点流出来。
先是流得很慢,但很快又大片大片的。
到後边直接把底下咖啡杯的杯垫浸满了血。
舅舅脸色发白,死死瞪着他。
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陆祁安就隔了段距离,看他:“你满打满算就照顾他了六个月,连一年都没有到他就走了。”
“还不说你在外地打工的这些年,从来没有给外公寄过一分钱,每次打电话过来就卖惨,让他一个大半年都在拾荒的老人去接济你。”
陆祁安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乍一听是很平稳的。
但仔细去感觉,还是能察觉到人字里行间散发出的冷意。
他会杀人。
舅舅这时候却没心思看他的脸,他已经疼得快背过气去了。
倒在椅子上,一条腿弯着,底下已经有些尿失禁:
“我他妈的要告你。”
“你等着,我一定要告你!!”
“可以告啊。”
陆祁安说,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烟放嘴里,这是他第二次抽烟:
“那你那个工厂只能关停了,只剩下一堆废铜烂铁。”
将近十秒钟的沉默。
舅舅直接撑了下凳子要站起来。
却被突然後退的椅子被弄得差点又摔地上:
“是你。。。。。。居然他妈的是你!”
他是说怎麽好端端的,之前谈妥的几个老板说撤资就撤资了。
後来为了降本,他才铤而走险地用了甲醇。
结果第二天就被人举报。
厂子被人收了,家里好容易买的一套房子被抵押给银行。
原来这一步步都是被人计算好的。
其实要不是他们工厂突然被举报燃料违规,他也犯不着这麽着急地要去卖祖宅换钱。
舅舅嘴巴张得老大。
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半晌後,脸上做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陆祁安。”
“你到底想怎麽样啊。。。。。。”